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她不敢承认,缩着肩膀,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荒唐事,许诗霜再忍不住,上前揪着她的领子怒气冲冲道:“你到底在面里放了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弄到那种禁。药的?”
“我,我……”宁梦菲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这会她心里也慌得厉害。只能抵死不承认了,想着这种事不好大肆宣扬,许诗霜应该也不想闹大。
“那估计是别人弄的!我昨晚就煮了鸡汤给你送过来,我可没放什么药。”她深吸一口气道。
这会有一个女知青走出来打水洗脸,许诗霜叫住她道:“同志,昨晚宁梦菲是不是在这里煮鸡汤?”
女知青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目光有些好奇,回答道:“是啊,她煮了一大锅,一直眼巴巴守着,可宝贝着呢,谁也不让进。”
她似乎是以为宁梦菲在说别人偷自己的鸡汤,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后来她出去一趟还拿钥匙把门锁上了。除了她,谁都不可能进出那间厨房。”
许诗霜又看向宁梦菲,生气道:“你还有什么理由否认?!”
陆星剑也阴沉着脸威胁道:“你现在不说,一会我和诗霜去县里医院一样能检查出来。到时候我们拿着报告单去报公安,伤害军人和军嫂,罪加一等,你应该清楚后果。”
宁梦菲听到这里,明白事已成定局,怪只能怪她太蠢。
当即双膝一软,跪在雪地里抱着许诗霜的大腿痛哭流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跟公社兽医买的母猪催。情。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不小心撒了进去。我不想害你们啊,你们本就是夫妻,我这样害你们又没什么用……”
事实上,许诗霜也觉得匪夷所思。
宁梦菲怎么会这么傻?就算要害她,也不至于用母猪催。情。药这种腌臜玩意。
推测下去,简直毫无动机。
难道真的是宁梦菲自己不小心?
“求求你了诗霜,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不要把这件事捅出去。”宁梦菲苦苦哀求道。
“这可由不得你。”陆星剑一把把她拽起来,给她手腕上绑上绳子,命令道:“一会你跟我们一起去县城公安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尚且可以饶你一命。”
他故意把事态说得很严峻。
天啊……
宁梦菲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而这时,知青们陆陆续续起床,也听说了这件事。
大家议论纷纷。
“哎你知道吗?昨天下大雪,那个很帅的军官和他媳妇就住在了咱们村。他媳妇跟宁梦菲据说是高中同学,宁梦菲给她送了碗鸡汤面过去,结果却在里头下了母猪催。情。药!现在两人找上门来质问,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啊……”
“宁梦菲怎么这么恶心,我想吐了。”
“她说她是不小心的,谁信啊。村里总共就养着两头猪,她又不是猪倌,买母猪催。情。药干嘛?谁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按我说啊,这种人就应该被绑起来巡街游行,扔投大粪!……也就是人家正好是小夫妻,要是换了别的男女,岂不是生生毁了人家清白?”
另一边,秦子默晨起听闻,一脸震惊。
秦子默知道宁梦菲喜欢自己。昨日下午她和许诗霜讲话,似也有点阴阳怪气。
不过以前她俩上高中时关系还挺好的。
他不会下厨,眼下又病了,实在没办法煮好鸡汤给许诗霜送过去,便只能拜托她。
况且在知青中,只有她认识许诗霜。
他还特意给宁梦菲塞了一斤红糖和半斤水果糖作为报答。
结果……
父母宠爱,长姐溺爱,在象牙塔长大中的秦子默完全想象不出来宁梦菲竟然能做出那么邪恶又伤天害理的事!
想到许诗霜受的委屈,以及深爱女神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痛苦,秦子默眼眶充血,像一头暴怒的野兽,猛地冲出去扇了宁梦菲一巴掌,旋即掐着她的脖子愤道:“贱人,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