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霜神情淡淡,“不好意思,不可以。”
“那容我们回去考虑一下。”方红霞最后道。
她和金政富离开,两口子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讲啥。
陆星剑收拾着茶几上他们剩下的搪瓷茶缸,顺口问她:“你祖上真有传下来那么贵的药?”
“我瞎编的。”许诗霜狡黠一笑,道:“要的话得从银色箱子里换。”
“哦哦。”陆星剑倒没怀疑。他听她讲过,只以为从那个箱子里兑换药就要这么多钱。
许诗霜对此倒无所谓。
不管方红霞最后是否决定来她这里买药,她并不差这三百块钱。
因为耗油厂在南漳县已经打开销路,一切都步入正轨了。
年底其他款子到账,作为厂长,光是分红她也能拿很大一笔。
这倒是意外之财。
在八零年代正式改革开放之前,许诗霜都没想过自己会发财。
却说另一边,方红霞跟金政富回去后就在商量这个事情。
金政富有点嫌弃三百块钱买药太贵。道:
“这么大一笔钱,做什么不好,拿去买这种不知道靠不靠谱的药。万一打水漂了怎么办?”
方红霞却另有一套她的智慧说法。
“放心,不可能打水漂的。你说许军医私下卖三百块的药给我们,要是没效果,我们举报她捅到部队上去,会有什么后果影响?要真没用,到时候她肯定会把钱退给我们的。要是有用,那再好不过。如果真能治好你这个毛病,你还会觉得三百块贵?”她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金政富沉默了。
扪心自问,他也一直被这个毛病所困扰,毫无男性自尊心。
方红霞继续道:“再说,连李部长都被治好了,你比他还年轻,肯定能好的。”
最终,金政富被说动了。
这些年他跟方红霞一直省吃俭用,算算家中存款,三百块还是拿得出来的。
“那如果我能治好这个毛病,你就不跟我离婚了是吧。”他缓缓道。
“这不是废话。”方红霞斜睨了他一眼,道:“你都治好了我还跟你离婚干啥。”
心道这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女人。
这些军汉一个比一个没良心,往往妻子没了离婚都是立马再娶续弦。
金政富点头道,“行,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