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67年,我们总理就诊断出了心脏病……那时我们几个工作人员还特地在他门口张贴大字报,希望能够籍此提醒他好好休息。但总理日理万机,每天要处理国事繁忙,后有一次更是长达整整三天没睡觉,导致病情复发更加严重……”他语气悲痛。
再之后,总理被他的保健医生检查出膀胱癌。
他被迫住院,且已接受过好几次大大小小的手术,只是收效甚微。
许诗霜听着,心情也不禁沉重起来。
按照她的印象,这名总理在现实世界中查出患癌后,只活了不到两三年。
秘书叹气道:“我想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所以才会急病乱投医,找到了眼前这个年轻女孩身上。
连苏联具有博士学位的专业癌症医生都对此束手无策。
秘书并不相信这个女军医能做出什么改变。
也许就是搏一份心安吧。
让上面知道,他们为挽救总理的性命拼尽全力。
专车到了医院。
许诗霜下车张望了一下,发现就是上次陆星剑他爸住院的那家解放军医院。
这应当就是京市现今医疗技术最成熟的地方了。
但总理的到来,也令这里兵荒马乱。
他是该医院建院以来,住进来的第一位党中。央高级领导人。
“请,是这边,两位往这边走。”夜已深了,秘书和几名工作人员以及保卫兵在前方给他们带路。
等到楼上的专属病房,进门前,许诗霜就敏。感地嗅到了一股异味。
并不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作为医生,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往往只有身患绝症,年纪渐大的病人身上才有这股味。
可以说是腐烂、陈朽。
就像一块被虫子蛀坏的老榆木,外表看着年迈似乎还完整,但内里早已被掏空。
秘书开门让他们进去。
陆星剑自觉站在门口守着,许诗霜则是提着银色箱子,一步步靠近病床。
病房里开着两盏灯,很明亮。暖黄色的光线下,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病床上身穿病服,年迈颓唐,透着一股风烛残年气息的老人。
他也在看着她,双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铄。
虽然这是一名身患绝症的老人,但许诗霜却从他身上感到了强大的气场,以及顽强的生命力。
不过总理并没有久居上位者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和蔼慈祥地朝她微笑,合上手中的书本,微微坐起身道:“同志,你应该就是老陆推荐给我的女军医吧。”
“嗯。”许诗霜点点头,上前道:“我奉命为您检查病情。”
“谢谢你,你一路赶来也辛苦了。这是我的病历和化验报告单,你可以先看看。”总理有些吃力地拿起一旁桌子上装订好的牛皮纸袋递给她。
许诗霜接过打开,粗略扫了一边,一目十行地默默记下重要信息。
“这份报告我能带回去吗?”她询问。
“可以的。”总理道,“这是影印版。”
“好的,那我这边再给您检查一下。”许诗霜拿出自己从箱子中兑出的医疗工具为他进行检查,甚至还给总理抽了一管血。
这也是那个金手指箱子新推出的功能,把血管瓶子放入其中,它会自动输录检测旋即显出更详细的现代患者病情信息。
总理对她的态度是全程配合,期间还态度温和地与她闲聊几句。
“老陆同我讲过,你是她儿媳,你叫许诗霜是吧?”
“对……”许诗霜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总理记住了名字。
这是何等殊荣。
总理躺在床上咳嗽了几声,看着掌心的血,声音喑哑地安慰她道:“女同志,你回去也不用太钻牛角尖,我知道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