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好有坏。
军嫂也是人,总不能叫她们既赚钱贴补家用又跟老黄牛似的家中里外一把操持吧?
这不把人给累坏了。
高政委只能跟这些军人说:“多体谅一下这些军嫂,毕竟她们平时生产工作也很辛苦。你们加起来就有双份工资啦,干嘛还省那点粮食要在家里做饭,去食堂吃现成的热饭不好吗?衣服嘛,总共也没几件,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力气大,回来自己顺手洗了也就是小事一桩……”
说着说着,高政委自己底气也十足起来。
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嘛。
两口子互相体谅一下,这日子咋过不是过?
那些军人们见大领导都这样说了,也不敢再吱声,各自灰溜溜回家洗衣服去了。
要说这场军人和军嫂无形的“战役”,胜出者无疑是军嫂。
她们自从在厂子上班领到工资后,腰杆都挺直了。以后男人还敢说她们不能赚钱?!
在外面体体面面地上班,靠劳动换取财富,不比在家免费当老黄牛还要被男人嫌弃骂几句好多了。
许诗霜也很高兴看到岛上女性地位无形的提升。
就像是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带来的飓风效应,她相信往后,情况一定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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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齐春娇来到岛上不久总是一个人,也觉得孤独,就想着交几个朋友。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在环泗岛上被军嫂们集体孤立了。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就算她主动笑脸相迎找其他人搭话,对方也冷脸相对,扭头就走开了。
齐春娇心里那个气啊,晚上躺在床上边锤着枕头大骂:“肯定是许诗霜!是她让这些人孤立不理我的!”
她心中对许诗霜的恨意无形中又上了一个高度。
然而要是许诗霜本人知道,一定会说冤枉啊。
她闲着没事干这事儿干嘛。
主要还是齐春娇在岛上的名声都传开了,不好听。
大家都知道她以前是文工团过来表演的其中一员,因为啃螃蟹——据说是她想让江宽帮忙剥,江宽不愿意叫她自己啃,她啃了结果两颗门牙崩坏,感觉以后嫁不出去了非叫江宽负责。
江宽不得不负责娶了她。谁知婚后异地,这个女人在外地水性杨花,跟不同的男人不清不楚,糟践军嫂的名声。
再看她这趾高气昂的面相,大家都不乐意搭理她。
岛上谁不是穿军装啊?军嫂大部分也穿绿色粗布衣服,简单光荣。
就齐春娇这一个人,今天的确良衬衫明天那个裙子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跟个花蝴蝶似的,让人看了就觉得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