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漳县。
照着陆哥线人给的线索,江宽一下船就照着上面地址赶往富梦曼出轨男人的出租屋。
据说这个男的叫王三,在当地中学当老师。因时局动荡目前该中学停学,王三也没了正当职业,据说每天游手好闲,但却挺有钱的,不愁吃喝,经常去国营饭店打牙祭。
江宽走进巷子里找到门牌号,将门拍得砰砰作响,顶上一层灰都掉了下来。
“谁啊?”屋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
很快,一个披着的确良衬衫外套下身只着大裤衩的眼镜男走出来开门。
一股浓烈烟酒味扑面而来。
王三看到身材高大的江宽,目光落在他虎口处的老茧,面色霎时一变,立刻就想把门关上。
江宽力气大,眼疾手快扒住门。
王三见状只得转身飞快地跑进去打开窗户想跳下去,狼狈得就像下水道的老鼠。
“王三,怎么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妖娆女人一脸懵逼,看到江宽闯进来,更是尖叫了一声,捂住脸大喊:“有流氓!!”
王三抛下女人跳窗逃窜,江宽飞快地跟了上去。
他在部队常年经受训练,虽然是文艺兵,但追一个被酒色掏空的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很快,江宽就把男人扣押在地上,拿出腰间皮带把他双手从背后捆了起来。
“你,你是谁!”王仨脸着地,眼镜也碎了半边。刚才动作擦破了他额头,有血顺着额角流下。他愤怒喊道:“我要报警,你私闯民宅还打人!我要让你坐牢!”
“不愧是老师,说得倒挺头头是道。”江宽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起身用鞋踩着他的背道:“你要是真想报警,刚才跑什么?”
王三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我,我那是怕……”
“怕我是找上门捉奸的?”江宽不屑。
王三猛地抬头,“你是富梦曼丈夫?”
心想也不像啊。要是富梦曼有这么帅气年轻的老公,怎么会跟他搞在一起?
“我是你爹。”江宽一脚把他踹懵,然后找了个无人角落脱下他裤子。看到眼前的场景,江宽差点呕吐。他勉强照许诗霜所说的方法定睛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一把将他拎起来走向派出所。
半路上,王三屋子里的那个女人还追出来,指着江宽气愤地道:“你怎么敢伤人!快放开他!”
江宽着实不明白像王三这样肮脏花心的男人为何也有女人愿意护着。
他摇摇头,好心告诉女人:“你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男的身上有传染病。”
女人一听,急急忙忙就赶紧跑掉了。
王三面色也一绿。
这个时间点县上派出所已经下班了,但还是有值班民警在。
江宽出示了军人证说明情况,要把王三暂时在他们这里扣押一夜。
没想到这一夜竟让那个民警觉察出了不同寻常的异样。
他出于警惕调出了王三的档案一看,发现这男的以前当过英文老师!
这个年代对这方面特别敏感。
像懂英文,作风过于孟浪这种,是要被上面当成重点间谍或资本主义怀疑对象观察起来的。
这会警察权力很大,基本没人管,必要时可以动手严刑。
在警察同志和江宽的共同审讯逼供下,王三的心理防线一步步破防,尤其在得知自己患了脏病逃不掉之后,只得承认了自己确实有跟外面联系参与间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