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丹都听傻了,这是个什么脑回路?
哦,原来这混蛋死皮赖脸非要与叠山先生一起进大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机灵鬼!
在阿丹看来,绑着谢叠山可能还真有点用,可是张珏
那疯子一住进你府里,谁还敢往你这来?
大都里那些旧宋臣子、赵氏皇族对张珏可谓是避之不及,还往前凑?也就你这个草包能有这奇葩想法吧!
好吧,阿丹现在对赵维真的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已经归类于草包。
实在是心怀鬼胎、深入敌穴这种有难度的差事不太适合赵维,但凡有点脑子,也绝编不出这么奇葩的理由。
“呵呵。”阿丹干笑一声,咧嘴看着赵维,缓缓把金饼子揣到怀里,“侯爷侯爷当真是好计谋,阿丹佩服。”
说完,逃似的跑了,再不想与这草包有任何瓜葛。
赵维看着阿丹的背影,也是啧啧称奇,心说,本色出演就是特么不一样儿哈,自己都要把自己恶心着了。
回身瞥了一眼那色目美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回屋洗干净等着爷。”
说完,拉起马小乙和王胜便走,“来了这么多使唤下人,咱得交代交代哈,走!”
马小乙还挺奇怪,“不,不先把正事儿办了?”
赵维白了他一眼,“你四哥我就那么下三滥?大白天的,办个屁!”
马二爷好好瞅了瞅赵维,“说实话,以前的四哥还真不会只拉一个女人大白天的就办正事。”
赵维一听,“对嘛,时间有的是。”
还没说完,马二爷补了句,“你会把两个都拉进去,一起办。”
赵维:“”
赵维想踹死他算了。
三人嬉笑一团,全然没有深入大都之后的紧张之感。
把府中新来的下人和官吏安排妥当,下午赵维又跑到叠山先生那听老爷子唠叨了一阵。
这已经成了习惯,这一路上,每天如是。
谢叠山和在美洲的那个张师父完全不同。
张师父教的东西偏向于实用,很少讲道理。主张学问就是拿来用的,无关道德。
说起来很哲学,其实就是“没理辨三分,有理弄死你”,极端的实用主义,很少讲大道理。
而叠山先生则正好相反,主张传道布法,修德修身。
也很哲学。但实际上就是不说人话,不干人事儿。灭人欲存天理的程朱理学就是这么来的。
之前,赵维觉得张师父的学问太功利,把人都教坏了。回头来听听谢叠山讲道理,正好可以中和中和。两相印证,不至于把人教傻,也不至于把人教坏。
赵维也是从两个老儒身上获益匪浅,既学到了张师父的阴招,又学了谢叠山的一身正气,挺好。
等从谢叠山那里出来,已经快到晚饭时间,赵维又和马二爷他们一起吃了宁国侯府的第一顿饭。
月上三杆,这才迈着四方步回自己屋,里面还有个洗白白的美貌小娘等着他呢!
对此,赵维并没有什么不适,更不觉有违后世的价值观。
生于这个男权的时代,又不是什么贞洁烈男,更没那个高尚的品格坚持后世的原则。
男人嘛,只有死的不好色!
何况是送上门儿来的?
迈步进屋,发现并没有掌灯,心生疑惑,人没在屋里?
结果,刚把后脚踏进去,一根锋利的烛台便已经抵在了赵维的脖子上。
黑暗中,略显蹩脚的汉话从一个清亮的嗓音中发出:
“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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