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自无不可。
他这个驸马,放在从前那就是个摆设。官家除了聚餐和祭祖这两件事儿带上他,平时就没他什么事儿,更没机会上朝议事。
如今到了扶桑,用人之际,倒不像从前那么虚吃俸禄。
但是,杨镇也有自知之明,一般情况下,他从不主动开口。
像这种相公们出彩的时刻,他更是不参与,顶多当个捧哏的。谁的意见靠谱,他就支持谁。
苏刘义一听,好嘛!?你们两个串连起来了?
“什么方略?说来听听。”
“你!?凭什么?”
陈宜中还挺傲娇,咱俩是竞争对手,跟你说得着吗!?再说了,要不是你祖祖祖祖爷爷是苏东坡,这有你什么事儿啊?
“切!”苏刘义闹了个大红脸,“我还不乐意听呢!”
说完,大袖一甩,走了,找陆君实玩去了。
杨镇看在眼里,有心劝慰,对陈宜中道:“苏相一番好意,陈相何必呢?”
没想到,陈宜中来了句,“放心吧,一会儿自己就溜达回来了。”
甚是笃定道:“苏任忠这个人啊,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什么事儿都不当真,没什么心眼。放心吧,他不会在意的。”
另一边,苏刘义正小声和陆秀夫嘀咕呢,“陈与权憋着坏呢啊!“
陆秀夫,“什么坏?”
苏刘义,“刚刚,我试探了他一下,想看看,他琢磨了一宿到底琢磨出了什么。可这老货不肯说,依我对他的了解,这是心有成竹啊!后路都不留的。”
陆秀夫皱眉,“也好!与权要是真能想出好办法,也是国朝之幸。”
“好什么啊?”苏刘义一挑眉,“国朝之幸,却是你陆君实的不幸喽!”
陆秀夫,“此话怎讲?”
苏刘义,“你看不出来啊?陈与权一直用资历压你一头,最看不惯就是你为首相,他为副相。这回压你一头,以后你还抬得起头来吗!?”
“我”陆秀夫脸都青了。
他本来没当回事儿,让苏刘义这么一说,怎么那么膈应呢?
哭笑不得,“你这小人,却是坏了点吧!?”
他和刘苏义私交甚密,说话自然亲近也不用顾忌。
却不想,苏刘义根本就没把被骂成小人当回事。
“你自己想吧,反正我是没关系。我在枢密院,他又压不着我。”
陆君实想骂人了,你能再坏点吗?有你这么拱火的吗?
“放心!”苏刘义挑眉一笑,“要不要我再去给你探一探?”
陆君实想说“不用”,可话到咽喉,憋了半天,“快去快回!”
“遵命!”
那边,陈宜中看苏刘义在陆秀夫那转悠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不由得意,对杨镇道:“看见了吧?果然回来了!”
杨镇无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等到苏刘义到了近前,陈宜中还是故意板脸,“你回来做甚?”
苏刘义老脸一红,“好奇,给我说说呗!”
“哼!”陈宜中摇着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真想听?”
“真想!”
“那就说说!”
于是,把自己想了一宿的方略说给苏刘义听。
听的苏刘义连连点头,最后点评,“比陆君实的强!”
陈宜中自是大喜,乐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结果,苏老爷在陈宜中这呆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位置,朝身边的陆君实嘀咕了一句,“你稳了。”
陆秀夫,“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