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早期的银行。
只不过,这种业务是收费的。
也就是说,百姓把钱存进去,不但没有利息,反而要给钱铺佣资。
后世以及赵维要干的这个银行,把钱存了不但不收佣资,还倒找钱的模式,堪称颠覆。
给百姓提供了便利,还能钱生钱,谁会不存?
第二个可以让百姓存钱进来的优势更直接。
别忘了,赵维背靠的是大宋朝廷,可以强行让百姓存钱。
不说别的,扶桑各船厂、军屯、官营机构,包括给十几万印第安人发放佣资。
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一人发一个存折,然后告诉他们,每月佣资自动存在银行了,去取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想通这些,赵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刮子。
只要存取,够当下用的就足够了,我扯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至于贷款、和其它功能,将来慢慢摸索,慢慢增加。
现在,只要存取,再算出一个既有足够吸引力,又不至于赔太多,造成麻烦的利率就够了。
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把银行建起来。
当然,建起来之前,得去搞定陈宜中。
这老头儿在筹政司坐了三个月了,比自己还惨,都快发芽了。
也不知道那老头儿见了自己什么反应,两人可是有仇。
再加上这回儿,那老爷子恨不得吃了赵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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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筹政司。
陈老爷脸色有些苍白,倒没什么大碍,几个月没见啥阳光的那种白。
没办法,早晨上工就在屋里坐着,中午有人把饭送到屋里来,到了晚上出户部,天都快黑了。
他又不好意思不来,更不好意思出门走动,怕被人看见,丢人。
和陆秀夫、江钲一起,算计了宁王,算计了太后,结果人家那两位都放出去了,却把他给留下了。
陈老爷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亏本的买卖。
出去干嘛?让人看笑话?
不说别人了,连户部侍郎曹庆熏他现在都躲着走,刻意避开。丢人,怕对上曹庆熏的眼神儿。
堂堂大宋宰执,也算临危受命的国之梁柱,现在却被孤立到这个份儿上,陈老爷真没脸见人。
看着落了一层薄灰的桌案,已经凉透的茶汤,陈老爷恨恨,“唉人走茶凉,人走茶凉啊!”
“户部那帮小兔崽子,三天没来打扫了,这茶还是昨日老夫自己打的。唉人走茶凉啊!”
陈老爷歪着脑袋,有气无力,却是牙关死死的咬着。
“曹庆熏啊曹庆熏,你却是忘了,是老夫一手把你提拔起来的啊!现在整日跟在苏任忠屁股后头,却是把老夫的知遇之恩忘的一干二净了?”
“唉!”长嘘短叹,“你不来也行,派个小崽子给老夫打扫打扫,打个茶围也行啊?”
一脸凄苦,“不打扫,不辇茶,也行!你找个人来和老夫说说话行不行啊?老夫这上嘴唇和下嘴唇都快粘在一块儿了啊!”
“唉”
慢悠悠的一抬头,陈老爷无所是从,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都快魔怔了。
恍惚间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老爷子也没看清是谁。
不过,也不用看,送饭的。
按说,还能借机和送饭的粗使小吏说几句话,解解闷儿。可是,曹庆熏那个王八蛋,找了个哑巴给他送饭。
陈老爷苦啊!
一副要死的衰样儿,无力地摆了摆手,“放下吧”
“要不,别急走,陪老夫坐会儿?”
“不说话,坐会儿就行。”
“”
门口的赵维没动,本来就忐忑,现在更是心里发毛。
暗自嘬牙道:“咋把陈老爷折磨成这个熊样儿了?这可坏事儿了。一会儿发现是我,打出去都是轻的了吧?至于求他办事儿,那不就更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