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思马因只得把蒸汽机的原理和他说了一遍,结果,阿老更得意了。
“这可是大项目啊!”
不由看向赵友钦,意思是,你看看,你们汉人就是不行,又落后了吧?
把赵友钦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心说,难道汉人在科研之上,真不如色目人?
看了看赵维,颇有求助之意,把这两伙弄走吧,不想看到他们。
可赵维却视而不见,而且满脸笑容,大有看戏之意。
致知院里那些个争风吃醋的事儿,他是不阻止的。学派之争嘛,不争哪来的动力?
这是好事儿,两方相互监督,相互鞭策,更能出成果。
丢人就丢人呗,学术上丢人,那叫丢人吗?
况且,谁丢人还说不一定呢!
而阿老那边一看宁王没出声儿,还看戏?更来的精神。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连宁王都认为汉人的水平不如色目人吧?
越发得意,“赵兄,你可要好好管管你那边的人了,整天不务正业,却是白拿了殿下的钱财。”
“嗯?”
亦思马因听言,不由一怔,心说,这阿老也真是的,咱两说事儿,你扯到赵友钦那去干什么?
捅了捅阿老,意思是,你别说了!
阿老瞪了他一眼,你捅我干啥?我在给咱们装箱派长脸呢!
继续道:“怎地?还不行说实话了?他们汉人就是不行嘛!瞎搞胡搞,我看这致知院啊,让汉人进来就多余。”
“我!”老亦懵了。
你开什么地图炮啊?怎么从赵友钦那又扯汉人身上去了。
又捅了他两下,低吼一声:“闭嘴!”
阿老哪里肯?
我就是要说,宁王都不管,你管个什么劲?你装什么大度?就是看这帮汉人不顺眼,就是要怼得他们没脸见人。
谁让老子是装箱来的,你们是一路风光走过来的。
谁让你们不干正事儿,还多拿钱来着。
好吧,这就是老鸹落到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他阿老绝对是致知院拿钱最多,过的最舒服的。
“怎么了?”阿老把脖子一梗,“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他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设,声势渐大,传播四方。
“汉人,我劝你们多看看看我们色目人的书,从基础学起,方有比较的资格。”
“整天靠几个道士,弄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丹术,那叫什么本事?能整出什么好项目?”
“我阿老就是见不得尔等胡搞瞎搞的耽误工夫,怎么了!?”
眼珠子一瞪,目中无人。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赵友钦、刘德柔,还有王胜气的啊,“你!!!”
可偏偏无言以对,看着赵维,心说,你倒是帮着说话啊?
而赵维却是把膀子一抱,旁边一站,还是不出声儿,就是脸上的笑容甚至诡异。
那些跟随阿老瓦丁的装箱派则是一个个昂首挺胸,很是嘚瑟。
要不怎么说,阿老是领导呢?关键时刻,还得看阿老的。敢说,敢抢,也敢骂人!
唯独亦思马因,都快哭了。
心说,你这是疯了吗?在钓鱼城装装逼没人搭理你,到了新崖山还敢这么嚣张?
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心说,算了,你要作死,我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