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这三大难题一直未得良方,直到昨日宁王自北方战场凯旋而归,还未得半日修整便被陆相苏相把难题一并推给了宁王。”
“啊!?”王应麟一听,登时脸子一板,温怒厉喝:“这个陆君实!拿人当牲口使唤不成!?”
好吧,朝中那些什么小陆啊小苏啊
都是小辈!苏刘义更是王应麟亲手教出来的,正经的亲传弟子。
指着赵维,“贤婿莫敢,明日老夫与你做主!哪有这么干的?再结实的儿郎也要被他们生生使坏了!”
赵维那边一个劲儿缩脑袋,张简之又是急忙阻拦,“王公听我把话说完可好,这些难题宁王上午拿在手中,下午就有了对策!正与为兄还有叠山先生商量详细的言略,王公与文相这不就到了?”
“所以你们说!!!宁王是不是不世之才!?哪里是老夫教的好?这份贪天之功,老夫可是不敢冒领的。”
瞥头谢叠山,“叠山先生,你敢领吗?”
谢叠山一听,怎么特么又扯我身上来了,把脑袋摇的生风,“不敢!!他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
“”
王老爷子和文天祥
两人张大的嘴巴,对视无语。解决了?有点神了吧?
这三大难题,刚刚张简之可是说的清楚,别说朝中相公没招儿,他们听了也没有良策,着实是为难。
怎么赵维就上午接的任务,下午搞定。
嚓!王应麟暗骂,他咋不上天呢?
正要问问,怎么解决的?
可是张简之好像认为这个话题到这儿就结束了,举杯劝酒,引众人欢饮。
文天祥见此情形皱了皱眉头
他是知道这一宴有鬼的,而且张简之把话头引上三大难题,文天祥就判断应该是这个事儿了。
料想里面有什么争议,或者冲突,需要他和王应麟的助力。这才有了深夜之宴。
正等着下文呢,却是没了下文。
文天祥有点猜不透了,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谢叠山的衣角,让其附耳过来,小声道:“为了这个事儿?”
谢叠山对文天祥没什么好隐瞒的,也不需要他入瓮,点了点头,“正是”
文天祥登时懂了七八分,心中一沉!
张简之为了这个事设的宴,却到了关键却不直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事大了去了!!!
不但宁王加张简之这个参知政事,还有谢叠山这位名儒都压不住,甚至可能加上王应麟和他文天祥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文天祥凝重了起来,什么事儿这一屋子人都办不了还有可能受牵连呢?
文天祥不动声色暗自凝重,若说之前还有几分看戏的闲趣之心,现在却是全神灌注,只等张简之揭晓答案了。
王应麟老爷子这边却是和文天祥完全不同的心境
他可不知道这是给自己设的局,现在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心里跟猫抓似的
暗骂张简之不厚道,特么有你这么聊天吗?讨人嫌呢!!
说一半儿不说了,活该你被所有人嫌弃。
可是张简之不说不行啊王老爷子会睡不着觉的。
“这个”打断张简之的闲聊,“应麟且问一句”
看向赵维,“你是如何破局的啊”
赵维赵维无语了,真不忍心。
可张简之哪管你忍心不忍心?就等你这句话呢!
可是你自己问的,不是我逼着你说的!
“嗨!”一拍大腿,“瞧老夫这记性,却是忘了与细说。”
王应麟登时露出就是嘛的神情,一脸期待,“兄长快说说,我这拙婿,使的什么主意?”
“他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当下,张简之竹筒倒豆子一般,憋了半个酒局的话一股脑全倒出来了!
王应麟老爷子啊,比谢叠山之前强上不少,毕竟在朝为官的时间比谢先生长,职位也比谢先生高,这点政治敏锐性还是有的。
听到一半儿,就觉得不对了。听到一多半儿汗就下来了。
可是没招儿,张简之语密语大,就没给王应麟喊停的机会!
一套长篇大论下来,只见王老爷子呼吸急促,脸色煞白!脑门子上的汗珠子成绺儿的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