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芜故意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嘲讽一句。
她这两天一直都在忙着盖房子,根本没时间去找张氏。
没想到此刻这人居然自己送到眼前来,她今天要不好好收拾她一番,都对不起被烧掉的草屋。
“谁谁说我在偷看呢?我就是看看你们的房子盖的怎么样了。”
张氏对上舒芜,有些底气不足,她偏过头去咳了一声。
“那婶子看了,感觉如何?”
舒芜突然出声笑道,等到张氏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舒芜已经走到了面前。
这棵大柳树所在的位置偏下,张氏此刻正站在树根那里,而上面的舒芜则直接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她迫不得的抬头看她。
“一般而已,没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有我那三两银子,你们娘俩今年就活活冻死在在这村里。”
张氏说着语气不由得又咬牙切齿,扭着身子终于从树底钻出来,但却突然被舒芜拦住了路。
“那我们娘俩没死成,还真的是要好好谢谢婶子。”
舒芜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把柴刀拿在手里,一脸笑眯眯看着张氏的样子,当时就让她整个人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张氏下意识的往后退着,声音发颤:“舒芜,你想干什么?”
“我啊!”舒芜自顾自的笑着,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她又靠近了一些:“婶子,你说昨天的那场大火烧得那么大,我们娘俩没死,在那场火里是不是很可惜啊?”
本就偏清脆的嗓音调,用了带笑的语气,却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
本来就心里有鬼的张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连忙不住的向后退去,却忘了自己刚爬上来的那个矮陂,脚踝一崴,整个人当时摔落下去。
土坡虽然不高,但是她那肥胖的身子经这么一摔,想来也是不轻。
舒芜站在上面听着张氏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扬高声调:“婶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摔下去可不轻啊。”
她这一嗓子吸引了那边几个干活的村民,见他们过来查看,舒芜又重新回到上面,拿起背篓跟着温氏回家。
“我也想了很久,房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起火的。要是有人故意放火的话,除了张氏不可能再有别人。”温氏声音平淡。
自从老屋被烧之后,温氏仿佛就再也没有笑过。
除了那两场眼泪外,在她脸上更多的情绪似乎是平静,那种像是湖面凝冰的感觉,更多地给舒芜的感觉是表面上的平静。
“我也这么想,但是咱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舒芜话说完,温氏也没有在应话。
十日功夫,房屋已经彻底盖完,那三两银子只用了二两多,舒芜用了一些碎银买了一些好菜,回来招待这些帮忙的村民。
小院里停止喧嚣,已经是在半夜,送走最后一位喝的醉醺的村民,舒芜疲累至极的瘫倒在炕上。
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房屋事情已经解决,剩下的事就可以慢慢来了。
舒芜第二天一早一就提着那背篓上山,只不过在村口时倒是听到了几个村民在讨论张氏,说是不慎摔倒,从坡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脚踝,需要在床上静养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