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这么贵,这一张床打下来得不少银子吧!”
“你一辈子就成亲这么一次,贵一点儿怎么了,这样的床到了上京也不过是中等嫁妆,勉强能拿得出手罢了。”
舒芫很是不赞同:“东西是我们自己在用,好用就行了,光追求要面子把自己的荷包掏空没必要吧!”
“你就听我一次,再说了你一般的床摆到晏家的屋子里也不衬是不是?”
看温氏这么坚持,舒芫只得妥协:“那就床用楠木,其他还是稍微便宜点儿就行了!”
温氏虽然答应了下来,不过但凡准备什么东西都会跟舒芫说,跟她商量。
舒芫看着那些东西,心里也是一阵欢喜,这个同意,那个同意的,竟然还没开始打家具就花了好几百两出去。
舒芫一阵肉痛,虽然目前还能支撑得住,可也不是这么乱花的。
刘婉儿眼看着温氏每日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在准备舒芫的嫁妆,心里一阵嫉妒。
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她如今无人问津,还落了个下贱的骂名,人家却风风光光的要嫁到上京去。
她眼瞅着舒芫出去办事去了,便慢悠悠的晃到了舒家。
“舒婶子,忙着呢?”
刘婉儿之前那么处处针对她们,现在又风评这么差,温氏实在不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她点了点头:“这不阿芫要出嫁了嘛,是挺忙的,就不招呼你了啊!”
逐客的意思这么明显,刘婉儿却跟没听见似的,上前看了看跟在温氏身边的夏草手里的东西。
镇上最好的绸缎庄的绸缎,大红的颜色,买来做嫁衣的吧!
想当初她进陈家的时候,因为是个没名没分的夫人,别说嫁妆聘礼,就连顶红轿子都没有,随便找的轿子就抬进去了。
按照大禹国的习俗,女方的嫁妆除了一应家具和物什,还有鞋垫儿什么的。
鞋垫得新娘自己绣的,不过舒芫一直没有要嫁人的意识,后来有了也不知道这些习俗。
现绣鞋垫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买一些绣得差不多的,舒芫来完成最后几针意思意思。
都知道是买来做什么的,所以人家绣样都很讲究的。
不是龙凤呈祥的,就是福贵牡丹的,或者鸳鸯戏水的。
刘婉儿一一看了过去,笑眯眯地道:“婶子准备得真是齐全,不过还有一个绣样没有准备到!”
温氏拧眉,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没有什么可借鉴的,准备这些东西都是问了好多嫁过女儿的人家才准备下来的。
她自认为已经够齐全的了,竟然还有缺的?
“你说说看,缺了什么?”
“还有一个百子千孙的绣样没有啊!”
温氏之前去买的时候,只紧着意寓夫妻和顺的花样买了,的确没注意到延绵子嗣这一块儿。
如今刘婉儿这么一提起,她才想到。
温氏拍了拍额头:“真是老糊涂了,把最重要的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