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了。
秦颂遥赶紧往里下面条,压住鼻子里发酸的感觉。
她扯了扯嘴角,岔开话题:“这几年你应该过得很精彩。”
“是精彩。”
蛰伏,装傻,暗杀,夺权,内斗。
没一天的安稳觉,能睡安稳觉了,床头只怕也有一排鬼盯着他。
“你还回帝都吗?”秦颂遥问他。
“短期内不会。”
“那你家的房子怎么办?”秦颂遥搅着鸡蛋,思索着,“这样,我这次回去,叫人过去打扫干净。”
“不用。”
他这回回答很快。
“嗯?”
“不用打扫,就让他一直那个样子吧。”岑寂说。
秦颂遥懂了,她点了点头,怅然道:“我外公的院子我也没动过,就连厨房的筷子我都没舍得换,总觉得,他们都还在。”
岑寂同样也在回忆:“我昨晚做梦,梦到你溜进我家,偷我爷爷的盆栽金桔。”
“谁偷了,我就是去看看!”
“然后原地吃了一把,种子还吐在台阶上。”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
秦颂遥把碗一放,诧异道:“你告诉岑爷爷了?”
“当晚就告诉了。”
“我说呢,怎么那小老头那么厉害,侦探能力比柯南还绝!”
秦颂遥忿忿不平,忽然又想起来,指着门口的人道:“等等,那小老头当时冤枉我,说我把两盆全吃了,我明明只动了一盆!”
岑寂点头,当场翻案:“另一盆是我吃的。”
“鸡贼啊你!让我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