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一路没察觉异样,回到屋内,只是躺了一会儿,就开始不舒服。
不良反应又来了。
他反感这种感觉,不是难以承受痛苦,而是这种感觉一来,就意味着听力只是短暂回来,他最终还是要做一个聋子。
闻宴给他弄了药,是薛老准备的急效药,这回是中药,黑乎乎的一大杯。
闻语耷拉着眼皮,蹲在他床边。
“药要凉了。”小丫头提醒他。
他扛着晕眩感,抵抗睡意。
“等会儿吃。”
“现在就吃!”
闻语的声音已经放小了,但就在他耳边,还是让他觉得耳朵里一阵隐隐的疼。
他正要睁开眼睛,嘴唇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股充斥着奶香的味道浸入鼻息。
睁眼一看,是闻语白乎乎的手捏着一颗奶糖。
他转脸看去。
小丫头嘻嘻一笑,随即神秘地说:“这是遥遥给我做牛轧糖剩下的奶球球,我就给你一个人吃嗷!”
她说着,张大嘴巴:“啊——”
秦颂遥做的?
薄司衍下意识张了口,任由闻语把糖球像投篮一样丢进了他嘴里。
奶香的甜腻味道,瞬间沾满了味蕾。
他在想秦颂遥。
闻语在旁边拍手:“投中了!”
她欢呼完,就把药杯拿起来,递到了薄司衍面前。
“喝吧!”
薄司衍这回没再拖,他含着糖,接过了药。
一饮而尽。
苦涩瞬间在口中炸开,幸好,有糖压着。
医院里,秦颂遥靠在躺椅里,总睡不着,她想打电话给薄司衍,又怕吵到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