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认真了许多,但口吻里仍有不好意思。
“大半夜的,我跟他胡闹了,上来打扰您。”
“就是想跟您说一声,我们要复婚了。”
她说着,又加一句,“之前离婚,是他对我不好。”
薄司衍扭头看她。
“干嘛,本来就是。”秦颂遥理直气壮。
薄司衍不占理,没话说。
他往火盆里丢值钱。
秦颂遥勾勾唇,继续说:“不过,他现在改好了,改得挺好的。”
“我想跟他,跟他。”她顿了下,觉得有点难为情,结巴好几回,才说:“永远在一起。”
她最后一句,说得有点轻,抱有百分百的期待和真心,却又似乎对前路充满疑惑。
火盆里的火高了点。
薄司衍用木棍拨了拨,火苗的光影,在他面庞上晃动着。
他说:“就我跟你了,当然会永远在一起。”
秦颂遥抿抿唇。
她嘴角提了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谁说只有我跟你?”
薄司衍敏锐地看她,“还有别人?”
秦颂遥翻白眼,撅嘴道:“你不要小孩,我还是要的。”
薄司衍反应过来。
他勾了下唇,看着她的侧脸,“谁说我不要?”
秦颂遥脸被火光照得发热,感受到他视线里的认真,她想起他妈妈还看着,更加有点不好意思。
她又往他身边挪了挪。
薄司衍搂住了她,也不说话了,另一只手往火盆里放冥纸。
此刻无声胜有声,闫舒和如果真的看到他们这么恩爱,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等把冥纸都烧完,俩人磕了头,从灵堂出来。
夜雨濛濛,比上山时厚重了一层。
方丈请他们去禅房喝茶,片刻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