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上了菜,还有几瓶啤酒,鸢也嘴角一弯,正要去拿酒,就被尉迟按住了手:“我们都是开车来的,不能喝。”
“啊……我忘了。”她只想着和她小表哥许久未见,必须喝几杯尽兴,没去想他们还要开车回去,“我昏头了。”
“要喝,今晚请表哥到公馆吃饭再喝,我陪表哥不醉不归。”尉迟将酒拿远了。
陈莫迁不在意:“以茶代酒也是一样。”
“不错。”尉迟拿起茶杯,和陈莫迁相碰,又对鸢也说,“你前几天和傅眠他们喝了不少,本来就不能再喝。”
鸢也否认:“没有喝很多。”
尉迟记得很清楚:“四顿。不是切了阑尾就不会再犯胃病,上次疼的还不够给你长教训?”
“知道了,我不喝。”反正今天也喝不成。
说起这个,尉迟看向陈莫迁:“听鸢也说,她四年前在青城得了急性阑尾炎,就是表哥带她去的医院,当时就切了阑尾?”
陈莫迁点头:“是。”
尉迟往鸢也的碟子里夹菜:“表哥可能不知道,两个月前,鸢也胃疼,去了医院检查才知道是阑尾炎,也切了一次阑尾。”
陈莫迁皱眉:“她当初已经切了阑尾,怎么会又要切一次?”
鸢也道:“医生说,可能是上次手术没有切干净。”
陈莫迁神色不太好看:“主刀医生是我的老同学,医术一直很不错,竟然会出这种纰漏。”
“没关系,反正现在切干净了。”鸢也没想去追究。
尉迟夹了一根青菜,慢慢吃着,眼睫遮住他眸底几种情绪。
鸢也完全没有把那件小事放在心上,继而又问起:“桑夏过年有回来吗?”
陈莫迁说:“没有。”
“也是,她那个职业,全年无休。”鸢也想起上次见面,“我见过她一次,她剪了个寸头,你有看到吗?”
陈莫迁嘴唇勾起:“没有,但听大哥说过。”
“哈哈哈她说大表哥要让她头发长出来之前不准回家!”
“她就算没有长出来回家,大哥也不会把她赶出门。”
陈桑夏是谁?尉迟甚至不认识,他神色温淡,仿佛是不在意,喂了阿庭几口蛋羹,顺手将茶杯拿过来。
“是吧,我是这么跟她说,大表哥一向嘴硬心软。”
鸢也身体放松,往后一倾,手肘不小心撞到茶杯,她马上伸手去接,不过身边的尉迟动作更快,刚好扶住,没让杯子落地。
这个插曲,打断了他们的热聊,尉迟适时说:“先吃饭吧,凉了不好吃。”
……
饭后他们一起走出餐厅,陈莫迁婉拒了尉迟邀请他去公馆用晚餐的好意:“刚刚拿到病人的检查报告,要回去仔细看看。”
“那就改天,表哥一定要赏脸。”尉迟风度翩翩。
“好。”陈莫迁应下。
他们三人开了三辆车,虽然陈莫迁和鸢也是一起来的,但因为刚才没有车位,所以分开停放,反倒是后来的尉迟和鸢也停在一个方向。
两人带着阿庭走了几步,陈莫迁突然在身后喊:“鸢也,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