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人还是宋大人之前在徐州府的属下,现在更是提拔到朝堂来任职。”
“臣心想此案关系重大,刚才正准备汇报此事。”
吴志远说到这里,满朝文武神色都变得诡异起来。
所有的人目光都不约而同向宋隐看去,再迟钝的官员都明白怎么回事。
朱标自然也清楚,只是宋隐身边的人,朱标向来都比较留意,也熟悉他们的办事风格,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再看到淮西一派人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朱标当即蹙额。
他下意识地转身看向朱元璋。
却见朱元璋一脸淡定,仿佛根本不关心此事。
甚至朱元璋还挥了挥手,让朱标自己看着办。
朱元璋在位多年,这种勾心斗角的手段见多了,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
朝堂官员犯事,大理寺有权进行审理。
只是从吴志远语气中,朝臣都听得出来,此事似乎还跟宋隐有关联。
让朱标觉得纳闷的是,吴志远向来保持中立,这次怎么会突然针对起宋隐。
再看李善长等淮西勋爵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朱标不用多想,都知道此事或许跟淮西一派关系不小。
联想到淮西一派这段时间以来安静的有种阴谋的味道,更让此事变得非同寻常起来。
这些串联起来,也勾起了朱标的好奇,想知道淮西一派在此事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朱标甚至还突然有种感觉,或许这次,是中立派官员和淮西一派官员联手做局算计宋隐。
“吴大人,此人离京原因查清楚了吗?有没有隐情?”
“或者说,此人备报过了吗?”
朝廷规定,四品以上官员无诏令不得离京,即便是公务需要离京,也需要报备。
朱标没有立刻下结论。
若非此事没有涉及宋隐,就一个四品官员犯事,还轮不到拿到朝堂上来说事。
可是现在,即便是一个小四品官员,也搅乱了朝堂正常秩序。
吴志远愣了一下。
明明刚才他都看到朱标生气了,怎么眨眼间就心平气和地询问案情了?
他隐约间从朱标身上,看到了朱元璋的影子。
当下,吴志远不敢大意,拱手道:“回殿下,这官员是以回家奔丧缘由离京,而他携带大量宝钞,说是户部给他的奔丧费用。”
“但是如此巨额的费用,远远超出了朝廷规定的数额。”
“况且即便是回去奔丧,也需要按照规矩走流程,并做好报备后才能离京。”
“此事还有更加蹊跷的地方,那就是经调查,这名官员家中并无亲人,又何来的奔丧之说。”
吴志远说到这里,朝臣脸上神色各异,不用想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