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清源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其实,这还算不的什么,更了得的是,玲珑仙子在布置这套阵法的时候,许下神谕,若非渭氏嫡子掌门人的鲜血与法决,若非得到渭氏掌门嫡子的首肯与亲为,任何人都休想开启圣洞内的护宝阵法,哪怕别人得到了掌门嫡子的鲜血与法决,也是无能为力;哪怕外人将整个安然山摧毁,阵法也会保护圣物,不得有失。“
”的确了得,阵法守护的力量,静动搭配,相得益彰,更难得的是,要想启阵与破阵,必须要有渭门的掌门之位的嫡系的血脉与法决,非此不可,如此便极大地加大了外人开启阵法,夺取宝物的难度,厉害、厉害呀!“
月媚儿思忖着,点点头,喃喃地夸赞着:“世人世代皆传,天守派当年的玲珑仙子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今日得见她布置的法阵,严谨周详,精巧玄妙,真是让人眼界大开,受益良多啊!”
渭清源也点头感慨道:“天守派建派,已愈八千年哉,历届历代不知出了多少杰出的人物,但真正称得上艳绝一代,领袖群伦的大神,当属天守五贤,而玲珑仙子能入五贤之列,足见其超凡的智慧与才能!”
月媚儿点点头,仔细地瞅着渭宁,看他如何破阵。
渭宁十指又打了一个法决,眼中又冒神光,神光扫视一遍神光法阵,眼中神光一隐,那神光法阵感应到启阵者的意图,神光之墙便或左或右地快速地移动组合,一会神光之墙停止移动,组合成一个四面阵法,就像一个木盒一般,罩住了石柱,而立在渭宁面前的神光之墙,便结成一个更复杂,更玄妙的图案来。
渭宁又将手掌割破,掌心流出血来,他将血手掌印向神光之墙,透过光墙中央的一个光孔,手掌在神光之墙的墙内,停了一下,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转瞬,那些神光之墙,突地消失,神光一隐,那石像又移动起来,迈开大步,退回到原来的阵位上,保持了原来的姿势与表情,石柱上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毫厘不差,若非亲见,还以为石柱上从未发生过变故似的。
渭宁回头冲着渭清源与月媚儿叫道:“神光大阵已经被我撤下,没有危险了,你们过来吧!”
渭清源与月媚儿便踏上了铁索桥,不紧不慢地走向渭宁。
渭宁见渭清源与月媚儿跟上,便领着二人,径直上前,走到了石台子面前。
渭宁三人围着半人来高的圆形的石台子,月媚儿一瞅,见光滑平整,犹如刀削似的台面上,又是一个奇怪的阵法图案,而且,在图案的最中央,还映现出一段神咒来,乃是十二个小字:
”渭氏一脉,
护宝有责;
若生异心,
三世而绝。“
渭宁瞅着石面上的图案,眉头紧蹙,有些犹豫,一脸为难,思忖了好一会,才咬咬牙,下定决心。
渭宁回头盯着月媚儿,叮嘱道:“媚儿,我马上就要开启这圣洞里面最后的一道防护阵法,取出圣物,待会你见了圣物,千万不要心存邪念,否则大祸临头,后果不堪设想啊!”
月媚儿嫣然一笑,郑重地点点头,爽快地回答:”你放心吧!该动什么,不该动什么,我自有理会,不会乱来的。“
渭宁点点头,神色略显紧张地对渭清源道:”二叔,我要开启阵法了,待会见到三宝,你一定要保护圣器的安全啊!“
渭清源脸露微笑,郑重地点点头。
渭宁便将血手掌印在石台的图案上,口中又念念有词,图案登时又发出赤红的金光,那金光竟将整个石台给包裹住了,但那金光只闪烁了数下,就隐没了,随即,石台上的图案也消失不见了,接着,随着一阵轻微的隆隆声响,石台那光洁平整的台面,其中央的石板便裂开了,向四周收缩,再后来,自石台子的空洞的内芯,便升上来三个物件来。
三个物件分别是:
一个漆黑的小木匣子;
一支碧绿的兰花簪子,簪头兰花花蕊含苞欲放;
一本书皮泛黄的书籍,封面上竖着写了四个金黄色的隶体字,赫然是“赤链神诀”四字。
渭清源与月媚儿见到“赤血三宝”,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山呼海啸,风云突变,欣喜若狂、兴奋激动,那缩在衣袖里面的手掌,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渭门正要取了“赤链神诀”,但渭清源却抢先一步,将神诀抄在手中,然后,翻开书籍,粗略地翻阅了起来,合起书页,将书籍掂了掂。
渭清源点点头,嘿嘿一笑,喃喃感慨道:“难道这就是让我渭门心甘情愿地看守了@百多年,不知耗干了渭门多少才俊的宝贝吗?”
渭宁见渭清源擅取圣物,且对神诀诀谱,言语轻佻,态度不恭,他眉头一蹙,心生不快。
渭宁脸色微沉,淡然说道:“二叔,你虽说是我的长辈,但白氏圣物,非渭门掌门,不得触碰,你还是把神诀交给我,免得弄出什么岔子来。”
渭清源对渭宁之言,充耳不闻,不但没将‘赤链神诀’交给渭宁,反而递给了身旁的月媚儿,嘿嘿笑道:”媚儿,偌,这就是‘赤链神诀’了,你可得拿稳了,可别弄出什么岔子来呀!“
渭清源说罢,竟笑了起来,且越笑越是大声,欢喜至极。
渭宁见渭清源大笑着,一愣,待得听得笑声之中,透着那种阴谋得逞的得意与张狂,登时心生不安,有些发慌。
渭宁面笼寒霜,怒视着月媚儿,沉声呵斥道:”媚儿,大家不是说好了吗,你可以修炼‘赤链神诀’,但绝不沾手诀谱,你还不将神诀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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