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堂直接无视徐阁老,而是走到殿前,掀袍跪地,道:“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帝不由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地道:“白大人要奏何事?”
白誉堂道:“臣要揭发魏旭忠的所有罪行!”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皇帝亦是变了脸色,唯有夜凌霄和一旁的齐铭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皇帝道:“此事事关重大,白大人可不能捏造事实,可有证据?”
皇帝心中也纳闷呢。
这魏旭忠一死,他身上的罪行怎像雨后春笋一样,一桩接着一桩就出来了?
白誉堂道:“臣在外游历这十年,微服私访各州各郡,终于收集了所有证据!”
说完,白誉堂从袖中取出一叠卷宗,言辞犀利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心上。
“臣要揭发安远侯,魏旭忠,在梁州,西郡,孟州,开县等多个地区,借用李茂荣之假名,私下招兵买马,勾结外臣,私吞军饷,意图谋反!”
“臣句句属实,证据在此,还请皇上过目!”
朝堂之上,众人皆被白誉堂的言辞所震惊。
他们都知道魏旭忠手握重兵,颇得皇上器重!妹妹又是当朝皇后!在这朝堂之上可谓是如日中天,无人能与之抗衡!
众人是万万没想到,他竟还能生出二心。私下招兵买马,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这是想坐拥整个江山!谋权篡位啊!
太监赶紧上前将白誉堂手中的奏折呈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打开奏折,目光在奏折上一一扫过。
白纸黑字,桩桩件件,事无巨细地列举了魏旭忠所有的罪行!
皇帝面色渐渐阴沉,众人亦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誉堂继续道:“臣在民间蛰伏多年,目的便是收集魏旭忠的所有罪行!其罪罊竹难书,罪大恶极!”
“臣调查期间,其党羽更是多次对臣进行刺杀!臣屡次深陷险境,死里逃生!”
皇帝脸色愈发难看。
白誉堂趁热打铁地道:“臣心中挂念皇上,不想这大好江山落入奸臣之手,便提前派人回京将此事告诉给了夜凌霄,让他务必小心魏旭忠!”
说着,白誉堂转头看向夜凌霄,道:“听闻魏旭忠已死,不知聂将|军也知晓了魏旭忠的野心?所以先斩后奏了?”
夜凌霄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上前道:“回禀皇上,臣管不住嘴,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知给了臣弟!”
“臣弟血气方刚,平生最恨此等谋逆之人!想必是没控制住自己,加上魏旭忠又重伤了臣妹,一时冲动,方才酿下大祸!”
白誉堂错愕地道:“此乃壮举!何为大祸?”
“聂将|军能手刃反贼,是为皇上解忧啊!”
夜凌霄道:“白大人有所不知,魏旭忠乃是朝廷命官,臣弟应当先告知皇上一声,让皇上做主的
白誉堂道:“世子所言极是,这么说来,聂将|军属实是冲动了些
一旁的徐阁老脸色变了又变。
这么大的事,到了最后竟变成了一件壮举?
徐阁老当即反驳道:“世子竟早就知道魏旭忠有谋反之意,为何方才又不说出来?偏这时才说!”
夜凌霄道:“阁老,在皇上面前,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无凭无据,自然不敢乱说,否则,阁老又该说臣血口喷人,胡乱捏造事实了……”
“你……”徐阁老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