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老太太痛哭一场,老泪纵横。
好在是杏花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儿,并且给这老太打了预防针。
如果她回去之后,见到此(qing)景,必定会突发心病而亡。
“夫人,您就在此处稍作休息,待我去找您孙女回来接您。”杏花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打算离去。
临行前,荀夫人变卖了自己的首饰,拿出一半来给杏花作为路上的盘缠,另一半也够自己几个月的花销了。
这一等就是几个月,杏花仍然迟迟未归。
而夫饶钱财早已用尽,刚拖欠了一(ri)的房钱饭钱,就被客店掌柜的连人带行李赶了出去。
她出(shen)权势之家,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加上一把的年纪,根本不能去打工卖力气,维持生计。
唯独能做的,就是沿街乞讨。
一路上她是边走边回想,直到来在了云城县,看到了石碑上的字,才想起来,自家在这也是置有田地,急忙找到霖主家。
地主家是两口子过活,孙彪和妻子周氏。
膝下无儿无女,老太太是将自家的地租给他家,交由他们打理,从不过问收成,只要是按月份交出额定的粮食便可。
“哟,这不是荀夫人么,怎么现在如此落魄?听,您儿子他。。。。。。”
见妻子出言不逊,孙彪急忙推了她一下,让她进屋做活。之后招呼着老太太进屋,还亲手备上(re)汤(re)饭。
等其吃饱喝足之后,愁眉苦脸的孙彪:“荀夫人,今年你也看到了,云城县连(ri)受灾,庄稼也是颗粒无收,今年这粮食就。。。。。。”
“不打紧,不打紧,我不是来要粮的。”
“那荀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老太太听到他这么问,先是叹气一声,接着将自己前前后后的经历都了出来。
听罢之后,孙彪嘬着牙花子:“啧,这可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孙,我不求别的,只求在我找到我大孙女之前,能收留我些时(ri)。”
看老太太低头无语,他继续道:“荀夫人,于(qing)于理您我都不能拒绝才是。可今年这(qing)况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想收留您,只是我们两口子都快揭不开锅了。”
能不能揭开锅,老太太自然是心明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