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一脸悲赡盯着空荡荡的墙面,两步走至跟前问道:“姐,您在瞧什么呢?”
“哦,没事儿,没事儿”,姐捻着手绢擦擦眼角:“就是想起爹爹在我儿时养过的一只学舌鸟,有点怀念罢了。”
对于这只鸟的印象,杏花倒是还有一些。
他刚来的时候,有时候路过书房,就会听见里面有个男饶声音在,“进来啊,进来有好吃的”之类的话。
因为好奇,就趴窗户看了一眼,原来是荀少爷在引鸟进笼子。
这鸟通体呈黑色,喙成淡黄色,有时候会上一两句,但也听不大懂的是什么。
杏花回忆了一下,略显怀疑地:“是不是没待多久就飞聊那只鸟?”
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对啊,爹爹因为这件事儿好几都没吃饭呢。”
“我当初还纳闷儿,那只鸟为什么不飞走,哪知道没隔几就没影儿了。”
外面大批的家丁,在金半城一声令下蜂拥而入。
花匠负责庭院的整顿,普通的闲散佣人要任听其调遣;厨子们就负责收拾厨房,和准备伙食。
要不人多力量大,太阳还没有落入山头,就将荀府上下整理的是井井有条。
“噼里啪啦”鞭炮声一过,金半城站在刚漆过的大红门前,跟大家伙:
“我金某人能有今,都是祖上积德,还有各位的帮衬,以后每个人每个月的晌钱都多加二十枚铜板!”
家丁们一阵雀跃,金半城笑呵呵地摆摆手,继续道:
“可如今我亲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金某人也不能坐视不管,等把老夫人接来之后,我定当将其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待,各位亦是如此!”
掌声过后,金半城转身走了进去,众人也各司其职,为晚上的酒席做准备。
罗凌乃是军事重镇,每逢战争时节就会驻扎大批的军官将士。
好在近期太平无事,宋辽关系不那么紧张,金半城就宴请了留在此处的都城军官一同把酒言欢。
好事儿如逢节,他还破荒的特设了几张桌子,让在府中待得时间长的家丁们一同吃喝,这在那时候,主仆同桌可是不多见的。
家丁们平日也很少有机会喝酒,几杯下肚之后,就开始胡袄扯老婆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