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琳一脸内疚地模样,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史蒂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儿,气哼哼地摔门冲了出去。
整个下午,他都躲在常去的酒吧里,满脑子都是基因变异的事情。
快到傍晚的时候,忠伯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内容无非就是去艾丽家做客,参加他的欢送仪式。
他也含含糊糊地答应了,挂点电话后,一个偏激的想法忽然由心而生。
米琳工作的生物研究所,也是通过忠伯介绍的,这还是米琳自己说的。
如果不是他,米琳怎么会怀上这种畸形宝宝?
酒精的作用,让他失去了理智。回到家里之后,也没有搭理哭哭啼啼的米琳,换上一套干净的西装,便直奔艾丽家而去。
欢送会上,他根本就没机会下手。可实际上,是他有点犹豫而已。
挣扎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径自走出门外,想着出去散散心。
千不该万不该,这一幕被忠伯发现了。大学加上研究生,他都是史蒂夫的导师,某种程度上,比史蒂夫的父亲还要了解他。
一看他这个状态,不免有点担心,于是跟着他一路来到了艾莉的家族墓地附近。
“小史啊,你有心事。”
史蒂夫头也不回,心说本想躲着你,你还偏偏送上来。但既然来了,干脆就把话说开了吧。
“米琳的工作,也是您推荐的吧?”史蒂夫问。
“没错啊,我跟你们院长,米琳的妈妈是老同学了,这点忙算不上什么。”
人一旦是认准了某件事儿,就会迷失自己,史蒂夫也未能逃脱这个道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墓地门前,轻轻一推,门分左右之后回头道:“你知道,她在研究所里都参与了什么项目么?”
“哈哈,这个我还真知道”,忠伯往前凑了两步,继续道:“研究所的副所长,也是我的老同学。他们在研究一个有关人体皮肤自愈的课题,听说已经得到很大的进展了。”
皮肤自愈?我孩子的皮肤,谁来负责?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俗话说,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抬手抄起门边立着的一把钢锹,一下抡在了忠伯的太阳穴上。
忠伯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等气儿消了一点儿,他看了看四周围也没有人,便拖着他钻进了墓室里。
还想着怎么处理忠伯的他,一不留神踩了个空,一头撞向了地面。
但奇怪的是,本应该是头破血流的他,只是感觉到一点点疼痛。酒精的作用放在一边,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块地面,并不是实打实的石砖,而是被石膏封死的一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