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泽的手停在半空中,继续劝说,“言言,我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不让我碰你,你以前最听哥哥的话了,乖,让医生看一下你的伤。”
他的手落了下来,抚她的头发。
林辛言只觉得毛孔悚然。
浑身止不住的发颤,“你,你真是我的亲人?”
“是真的。”何瑞泽肯定的语气。
林辛言眼珠子转了转,如麋鹿一般无辜清澈,她放松了些戒备,“那快点。”
何瑞泽见她答应,笑了笑,“很快就好了。”他扶林辛言的手臂,“乖,躺下,这样医生好检查。”
他给医生使眼色,为了以防万一,不管林辛言是否失去记忆,他都要把这个药给她注射。了。
林辛言躺下,医生借着给她检查的动作,就要给她打针,林辛言反应的也快,一把推开医生,“我不要打针。”
针管摔到地上,滚到了何瑞泽的脚旁,他看着林辛言,“你生病了,不打针病怎么能好?”
林辛言翻身下床,拉开和他们的距离,坚决不打针,“我不要打针,打针疼,我不要打针。”
“言言——”
“我不要。”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冰冷的凉,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不要打针。”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如果想要她配合根本不可能,只有来硬的。
医生看向何瑞泽,“你抓住她?”
何瑞泽弯身捡起地上的针管,放在手里看,“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失去记忆吗?”
她不知道林辛言的‘忘记’是真的还是假的。
医生沉思片刻,“失忆是有的,比如受了刺激,我以前看过一个病人,是个学生,从小学到高中成绩一直很优秀,大家都说他将来是要考进清华北大的,可是高考他连二本没进,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人疯了。”
说着他看向何瑞泽,“你也是心里医生,应该知道,人的承受是有限的,如果一些事情对她来说,是比较刺激的,会出现失忆的状况,只是这个状况并没有稳定性,可能会一辈子不能好,也可能过几天就好。”
“我知道了,今天你先走吧,有事我打电话给你。”何瑞泽将针管递给他。
医生接过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确定不给她打针了?”
何瑞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医生将针管装进医药箱,“那行,我先走,需要你给我打电话。”
“嗯。”
医生最后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林辛言,关上房间的门。
林辛言的心咯噔一下子,随着关上的房门,更加的警惕。
“你看,医生已经走了,我们不打针。”何瑞泽说话时轻轻挪动脚步朝着她靠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林辛言慌乱极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何瑞泽又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是他和何瑞琳的阴谋?
在出租屋她见到了何瑞琳。
现在她还的记得当时见到何瑞琳的惊讶。
“是不是很奇怪见到的是我,我又是怎么知道你以前的事情的?”
她胸有成竹,她的一言一行,都太有把握。
林辛言却是慌了,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六年前的那件事情,何瑞琳在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哈哈——”何瑞琳哈哈大笑,“我怎么知道?因为当初你卖。身的钱,是我出的。”
她阴森的笑声,在昏暗的出租屋内尤其的瘆人。
林辛言如坠深渊,那晚是何瑞琳出的钱。
那么,那晚的男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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