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弟弟!你们先挺住,我这就去报……
“孩子,想救他们吗?”
一个声音,出现在了王太平身后。
王太平悚然震惊急急回头,便看到了那个黑袍司祭。
“我主至尊至圣瘟灵大天神怜爱世人,虔诚信祂便能让你于你的家人不受疫病之苦……”
黑袍司祭用恂恂善诱的语气如是说道。
王太平第一反应是不信,只是他终究还是不想死啊。
黑袍司祭唤人捧来一尊鼠头人身的至尊至圣瘟灵大天神木偶神像,王太平在一番犹豫不决之后,还是选择了跪下三叩三拜。
先拜着试试,万一……灵了呢?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震撼了王太平的心灵!
王太平根本没想到,在他完成三叩三拜之后,黑袍司祭毫无征兆突然拔刀,斩掉了捧来瘟神木偶神像那人的头颅!
喷涌的鲜血,染红了邪异恐怖的瘟神木偶神像,染血的木偶神像嘎嘎吱吱扭过滴血的老鼠脑袋,朝着染疫昏睡的王太平老母与弟弟做了个吸气的动作,两道混杂着恶心秽物的污血便从两人体内飞出,被染血木偶神像吞入了腹中!
咯、咯咯——
目睹了这惊悚一幕的王太平,牙齿不受控制的磕响。
“没有祭品,便没有恩赐。想救你家人的命,你就必须用其他人的命来换……”黑袍司祭提着滴血的人头,教导着王太平:“记住了吗?”
王太平傻子一般疯狂点头。
“很好。”黑袍司祭扔下滴血的人头,指向病榻上的王太平老母与弟弟:“去看看吧,你的亲人暂时没事了。”
浑身筛糠的王太平便梦游般过去查看。
确实没事了,无论是母亲还是弟弟,身上那些鼠疫症状都消失不见,健康的皮肤重新出现在了两人的身上,呼吸平稳睡的很安详。
只是……
“他、他们怎么还不醒?”
王太平问道。
“孩子,一份祭品,能换回来两份恩赐吗?”
黑袍司祭反问。
王太平默然,他并不是个蠢笨愚拙之人,如何会听不懂这句反问的意思。
“我……该怎么做?”
王太平试探着问道。
“戴好你的口罩,随我来。”
黑袍司祭便吩咐道。
于是,王太平便被带到了那处秘密集会的民宅。
“孩子,把匣中之物投入那老乞婆的水源,你的母亲与弟弟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在那老乞婆大寿之前,我会把让人把他们照顾的妥妥当当,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结束秘密集会将王太平送走时,黑袍司祭又专门对王太平说了这样一番话。
王太平闻听此言,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回想起了黑袍司祭连番的骇人手段。
若我做不到,我娘与我弟弟,就永远醒不过来对吧?
“我……明白。”
王太平艰难的回答道。
也许,我娘与我弟弟突然染上鼠疫,并不是个意外吧。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我必须按照司祭的吩咐去做,不然我娘与我弟弟一定会死,我自己……我自己也多半难逃一死。
我不想死!
我想活!想让我娘和我弟弟活!
王太平悄悄从货车里摸出那密封木匣贴身藏好,然后辞别骞二哥一路兜兜转转返回了正在被披红挂彩的延禧宫。
延禧宫
太皇太后的居所。
先皇年不足四十突然驾崩,生母瞿太后便搬入了延禧宫颐养天年,三日后她老人家便要年满六十了。
花甲之年
太皇太后之尊
于情于理皆需大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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