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不明意味道:“你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敖雨辛抬起头对他笑笑,双眼黑白分明,神情柔和且认真,道:“虽然大家都本能地依靠你,但这并不全部是你应该负起的责任。你愿意为了百姓们和将士们昼夜不休地钻研,大家本就应该感激你。”
楼千吟道:“原本是不该我管,我楼家也不是什么病人都接收。但谁叫他弄了个景安侯给我当。”
敖雨辛道:“楼大哥为了缓解大家的病情已经取得很大的进展,我相信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楼千吟顿了顿,听她又道:“你那么厉害,可以的。”
她取好了血,准备收手时,感到眼前一阵眩晕得厉害,险些打翻了面前的器皿。
幸亏楼千吟眼疾手快,一手端过器皿一手扶了敖雨辛一把。
他冷着脸给她扎针止血,随即叫了楼千古进来上药包扎,姜氏顺便端着补汤进来给她喝。
楼千吟端了器皿就走到苏长离那边去,给他喂了药,再将血辅下去。
敖雨辛一时实在无力起身,只得道:“楼大哥,你给他用水清清口吧。”
楼千古面色忧沉地上药,敖雨辛接过姜氏送来的汤,一口气喝干了。
她看看这楼家兄妹,好像比她自个还严重,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姜氏开口道:“阿梨已经会写一百多个字了。”
敖雨辛愣了愣,道:“这么厉害?”
姜氏道:“她还惦记着皇上说的,等她习好三百个字,就能见到你们呢。”
敖雨辛笑了笑,眼睛却止不住地发酸,道:“阿梨皮实得很,以前她最不喜欢安分写字的。姜嫂嫂,近来多亏你帮我多照看他们。”
姜氏亦腼腆地笑,道:“他们都还挺好带的。”顿了顿踟蹰道,“就是你二哥的那把宝剑,可能得再拿去回炉重造一下。”
这一来,气氛也就没先前那般僵滞了。
楼千吟给苏长离用好了药,也清了口,便先离开了。
楼千古和姜氏等敖雨辛缓和过来了,又待到她洗漱完准备上床歇寝方才离去。
敖雨辛晚间四肢发凉,在苏长离身边躺下,努力地靠近些,枕着他的臂弯,闲话家常般地与他说起:“是休朝已久了,那帮朝臣不乐意了,明日我便恢复早朝。”
她手抚上他胸膛,喃喃又道:“不要担心,有你留给我的保身符,我应付得来的。”
她缓缓笑开,“近来,是稍稍忙碌了一些,只不过忙一些也好,忙一些就容易感到饥饿和疲惫。”
她曼声细语地道:“白天我进食得多,千古替我搭配了膳食,除了一日三餐,期间还有数道补品羹汤,我都没有剩下。夜间我也睡得很好,没再有之前那般辗转难眠的情况。我都听你的,只有将自己照顾好了,才有精力来照顾你。”
白天其实她很少有胃口,但是她得强迫自己进补,晚上倒也是真的睡着就中途没再醒,因为她气血严重不足,一闭上眼睛便是昏昏沉沉不易醒。
她侧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软软道:“二哥,你抱抱我。”
她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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