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弯腰把手拿起,直接掐断了电话。
“时律,你挂电话干什么,小慈还等着呢!”
叶子墄生气了。
时律直接把手机丢进了酒杯里,桌上的酒已经过半,沈语死死的扣着他的手不让他再拿酒了,她太用力太急切,就差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了。
时律垂眸认真看了两眼,让阿远过来,“给叶成刚打电话,提前给他儿子把轮椅准备好。”
说着,他抬脚踢翻了桌子。
剩下的酒水跟杯子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
“叶子墄,喝你几杯酒,你真当央城跟你姓叶了?”还想在笙歌跟他算账,也不打听打听笙歌背后姓什么。
“时律,你敢动我,我的人就在外面……”
“他们比你先躺下。”
时律说着,单手把沈语一托,让她往自己身后站。
沈语紧张的拉了他一把,“你别……”叶子墄的势力不在央城,但是叶家在滨城绝对是重量级的。
时律动他也是自损八百。
“没事,不想见血就站我身后。”
阿远唇角抽了抽,要去打电话的时候,叶成刚的电话及时的打了进来。
阿远接听后过来禀报,“老板,叶成刚说愿意用滨城新区的一块地换叶少爷回滨城。”
滨城是发展极其迅速的新一线城市,新区的一块地更是价值连城。
叶子墄哼笑一声,也并不怕,“时律,你有种就别要我老子的地,打不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死到临头还嘴硬也挺有意思的。”
时律踱步到了叶子墄面前,“激将法在我这里没用,你家给我那块地比你值钱,回去好好感谢你父亲,替你保住了两条腿。”
说着,时律给阿远递过去一个眼神,“送他回滨城。”
“好。”
阿远走到叶子墄身后,毕恭毕敬的请他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跟自己走。
时律则是带着沈语从侧门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房间金碧辉煌,沈语骤然从一个昏暗的房间走进光明,还没能适应,眼前一晃差点摔倒。
时律托扶住了她的后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佳佳来看看?”
沈语摇头,“不用,就是眼睛还没适应过来。”沈语揉了揉眼睛,又抬眸看了时律几眼。
他喝酒不上脸,但是此刻脸上却雪白雪白的,没多少血色。
“你没事儿吧?脸色怎么这么白?叫你不要喝……”
沈语的话还没说完,时律就已经大跨步冲进了边儿上空房间的洗手间里,呕吐了起来。
这一夜,对于时律来说是难熬的。
那么多酒刺激得他急性肠胃炎犯了,吐了一整晚不说,他紧接着又发烧了。
高烧缠绵,他又不肯去医院,只能拜托了家庭医生来医院看,而时家的家庭医生不是别人,正是向家的三哥向立地。
向立地给时律吊了水,见他浑身酒气,都高烧得意识不清了,拉着沈语走出房间,“小语,他怎么回事儿呀?你还病着他就出去喝这么多酒,时家怎么……”
“三哥,你别跟时爷爷还有叔叔说。”沈语急忙阻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她也没详细说,只是说时律喝酒的时候她在场。
“那也不应该带着你去喝酒呀,你恢复好了吗?”向立地是全科医生,说着要给沈语把个脉,开点维生素。
沈语真是害怕向立地出去说今晚的事儿,好说歹说才给他劝住了。
“今晚让佣人照顾他吧,你去睡觉。”
向立地走的时候说。
沈语直点头,“好的好的。”只是送走向立地后她并没有联系住在后院的张婶,而是端了一盆热水到房间里。
房间里满屋子酒气,因为时律还发着烧,受不得凉,屋里又打着空调,味道有点难闻。
沈语为了能让时律的烧退得快一点,用湿帕子给他擦了脸跟上半身后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病着的时律软绵绵的,被沈语扶起来脱衣服的时候整个身子就靠在她的身上,被沈语摆来摆去,倒也听话。
“时律,我真该把你这样子录下来,以后等你跟桑允慈结婚,我就把视频拿到你婚礼上去放,气死你。”
“反正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不放给你看,你肯定是记不得我的好的。”
“哼,不过那个时候你记起我的好也没用了,你要跟桑允慈结婚,就永远的失去我了,你知道有首歌怎么唱的吗?有的人失去了就再也不见了。”
“时律,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把我弄丢了,你没良心,你缺德,你……啊!”
沈语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一脸的时候,手也用了大力气折腾着时律,结果这家伙就算是病昏过去了也不忘报复她,竟然埋头一口咬在了沈语的脖子上。
疼得她叫唤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