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时律,好高……”沈语甚至不敢往下看,下面群山茫茫,虽然直升飞机不像客机那样会飞很高,但是也不会很低。
人跟飞机掉下去,必死无疑。
“你先把伞包背上,乖。”
时律伸手摸了摸沈语的后脑勺,力量就仿佛从他的大掌过度到了沈语身上一样。
她点了点头。
时律已经找到锤子砸破了机仓玻璃。
冷空气扑面而来,沈语被刺得泪流满面,瑟瑟发抖,赶紧背过身去穿降落伞。
突然,她肩头一热。
时律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时律,你穿上,你会被冻死的,你穿上呀。”
“你穿,别等我,快穿。”
时律已经从玻璃的窟窿上把手伸了出去,然后又是砰的一声,飞机颠簸加剧。
时律手臂被玻璃窗割出了鲜血。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使劲儿的挥舞着手臂敲打着机场那边的玻璃。
“时律,你的手,你快停下……”
沈语使劲儿拽着时律的手,他手臂太粗了,从那个窟窿里钻过去,几乎割掉了他一层皮。
“我来,时律,你让我来,我手臂戏,我可以来。”
现在飞机还没有垂直降落,他们还有时间。
“我是医生……”
“我会开飞机。”
时律一句话就把沈语的话给堵住了。
下一刻,驾驶室的玻璃被敲破了。
“语宝。”
时律要开后面的机舱门了。
他突然扭身看着沈语,喊了一声。
语宝。
沈语都惊了。
他竟然喊自己,语宝?
他想说什么?
“时律……”
“你刚才说的,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