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换了个姿势,双手枕在了后脑勺下面平躺着。
沈语便枕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时律又说了后半截故事。
时雅是很厉害,但是在感情方面却很乱,且随便,据说当年被小报拍到过同时约会好几个男子,并且有的还是同一晚上进行的。
她这种行为,时爷爷敲打叮嘱过她许多次,她就是不改,还表示许多位高权重的男人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女人不行?
她既然能够取得男人在商界上创造出的成绩,便要享受跟男人在这个社会上同样的待遇。
沈语听到这儿,内心除了咂舌就是佩服。
说实话,时律这个故事的背景应该是在十几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的社会对待女人十分的严苛,时雅能有这样超前的想法跟胆量,真的不是普通人。
“那爷爷说她了,她改了吗?”
沈语问。
时律嗤笑,“她要是改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时雅不仅不改,还越发的放肆了。
不仅乱玩,还玩起了有妇之夫。
而那个有妇之夫,是央城权贵的女婿。
那个时候的社会食物链跟现在差不多,官轻商,商轻民。
你做生意的,做得再厉害,在食物链上还是要被压一头的。
时雅却不认同这一点,她玩了不说,还去挑衅人家的原配夫人,结果后面遭到了报复,她当年参与建设的时家商业帝国在一夜之间倒塌。
半个月内,时家便不得不清算财产,对外宣布破产。
沈语听到这儿,简直心惊肉跳。
“时家还破过产?”
时律笑笑,伸手刮了刮沈语的脸颊,“没想到吧?”
沈语是真没想到。
“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这一次时家破产,逼死了不少时家人,也跟叶家结下了血海深仇。”
叶家?
哪个叶家?
叶子策?
“叶子策那个叶家?”沈语问。
时律摇头,“准确来说,不是。这样跟你形容吧,叶子策的爷爷,当初是在那个叶家里做下人的,后来叶家离开央城,给了他一笔养老金,然后他用那笔不菲的养老金去滨城创下了那个叶家。”
沈语惊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那跟时家有仇的叶家岂不是很厉害?”
“是,北时南叶嘛,如果你经商,就会知道,我们时家跟叶家,割据了国内的两大商业板块,互不招惹。”
互不招惹只是体面形容。
叶家跟时家的血海深仇,用老死不相往来这个词来形容更合适。
“那,时家被叶家弄得破产了,又是怎么崛起的呢?”从破产再崛起,无法想象时父跟时爷爷经历过什么样的艰苦时代。
“因为我母亲。”
时律缓缓道。
沈语惊了,“你母亲?”她突然响起时父曾经说起过时律母亲的姓名,“她,也是女强人?”
时律摇头。
相反,他的母亲,这辈子跟强,扯不上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