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雨辛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姚如玉每每一想起当日场景,便一阵后怕。
宴春苑把守得那样森严必有道理,她应该再谨慎小心一些的。可事发突然,当时姚如玉只来得及交代一句不要那个时候去找威远侯,却没有告诉宝香也不要去找敖雨辛。
宝香一下没了主心骨,第一时间想起敖雨辛便去找了她。却因此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敖雨辛很是心疼姚如玉现在这个样子,忙摇了摇头,眼眶里敛着泪道:“我没事,您可以放心了。我们先进去再说。”
姚如玉牵着敖雨辛先进门去了,威远侯和敖惊羽随后才走进家门。姚如玉只回头看了威远侯两眼,一心顾着敖雨辛,都顾不上欢迎他回来。
威远侯一点也不介意这些,能有敖雨辛同姚如玉作伴,他心里反而舒坦一些。
家里下人们正热热闹闹地准备晚饭。
敖惊羽和敖雨辛先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洗漱一番。
扶渠十分高兴,陪同敖雨辛回到宴春苑以后,一直叽叽喳喳地围着她说个不停,院子里的狼犬也要汪几声,在树下来来回回地走动,对敖雨辛摇着尾巴。
敖雨辛过去抱了抱它,抱起来蓬松柔软,发现它的毛长得比以前好了。
扶渠在旁神气地道:“小姐不在的时候,都是奴婢照顾它的,奴婢喂它吃饭,又给它洗澡,还带它出去遛弯儿,与它感情十分好。奴婢牵着它出去的时候与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时候感觉大不一样,别的丫鬟小厮都不敢小瞧奴婢一眼。”
后来扶渠又侍奉敖雨辛进房沐浴更衣,见得敖雨辛原本光滑细嫩的皮肤上多添了伤痕,不由心疼,没说几句就吧嗒往下掉泪珠子。
敖雨辛心软好笑道:“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扶渠托着敖雨辛的手臂,道:“这么深的疤啊,若要是以后消不了可怎么办啊,嫁人以后会遭夫君嫌弃的啊……”
敖雨辛:“……”
她和扶渠的关注点还真的是很不一样。但是敖雨辛听她没头没脑的习惯了,眼下听起来居然还挺亲切的。
敖雨辛道:“你说他都嫌弃我了,那种人我还嫁他做什么?”
扶渠认真道:“话虽如此,可男人大都很嫌弃女人身上有疤啊,他们都喜欢女人皮肤光光滑滑的,一丝一毫的伤疤都要不得的。”
扶渠说的也是事实。
所以说不论哪个地方的女子,尤其是还未出阁的女孩儿,都十分注重自己的身体和皮肤保养。
条件好些的,便像之前的琬儿一样,每天有事没事地往身上抹养肤的凝露,每次沐浴必须要有花瓣啊什么的等等。
别说像敖雨辛手上这么长的疤了,就是破了点皮也要担心受怕好几天的。
只不过眼下敖雨辛一点也不着急,倒是急坏了扶渠。
敖雨辛看着手臂上这疤,她是心甘情愿留下的,就算一辈子消不去她也不会后悔。
敖雨辛道:“我又不求着别人来娶我,更不会主动送上去给人嫌弃,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关我什么事。我自己不嫌弃我自己不就好了。”
扶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小姐都十六了呀,总是要嫁人的呀。你看四小姐比你还小半岁,都已经进宫了;还有夫人娘家的姚瑶儿小姐,最近也把亲事定下了。小姐怎么还一点不着急呢,再不急,就成老姑娘啦。”
她才一阵子不在家里,姚瑶儿居然定亲了。
敖雨辛抽了抽嘴角,“老姑娘就老姑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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