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屁,姓庄的敢一个人过来,肯定是有后招,我敢打赌,叶小月这个仇恐怕没那么容易报。”
“那也不要紧,只要姓庄的把事儿认了就行,自然有收拾他的人。”
说着,吕不同拿出手机,对着楼下开始录像。
但是在手机录像里,只有庄必闲一个人,在对着虚空不住地磕头作揖,连声道歉。
“小月……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一个意外……自从你离开后,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建造那个居月楼,就是给你居住的。而且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到这里,看望咱们的孩子……我真是发自肺腑的在忏悔、在赎罪,求求你原谅我吧……”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小月抱着自己的孩子,全程目光都没离开过自己的孩子。
等庄必闲说完,叶小月的声音才开始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原谅你?三年前,你假做失手,把我从三楼推下,让我晕迷不醒,当我从医院醒来时,已经没了一条腿。你对我说,因为那条腿受伤感染严重,所以截肢。后来,你又建了个居月楼,找人把我封印在里面,布置各种阵法,不让我出来。庄必闲,这一笔一笔的账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叶小月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没有半点激动的涟漪。
“我……我错了,小月,你那条腿的事情,是我误听了医生的诊断,才同意给你截肢,当时的情况很危重,医生说,如果不截肢的话,恐怕会致命。后来我建居月楼,也是为了你能在里面安息……”
“住口!”
叶小月忽然一声咆哮,猛地抬起头来,四下里阴风骤起,她裙摆乱发飞扬,露出了一张咬牙切齿的可怖面容。
“你把我囚禁在阁楼里,过着非人的生活,难道也是为了我好?”
“那是……那是因为我不在家,是家里保姆干的……我出差回来后,就把保姆开除,救你出来了呀。”
“呵呵呵呵呵……那分明是因为我的父母要来看我,你才不得不把我放出来。姓庄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口口声声的狡辩抵赖撒谎,今天我们母子两个,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鬼婴也从叶小月的怀中跳了下来,扑到了庄必闲的身上,张开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牙齿就在他的脖子左右徘徊。
“我说我说……我、我……是我……是我不对,是我撒谎,我……我、是我让医生给你做的截肢手术……也是我把你从楼上推下去的……至于把你关在阁楼,是怕你乱说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想要跟你离婚,但是我不敢说……就想着如果你不能走路了,就会少管我的事……”
“呵呵呵呵呵,是因为你外面有了女人对吧?还是因为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始终没能给你生个孩子?”
“是……也不是……小月,我做了这件事之后,我就非常后悔……”
“后悔?因为后悔,所以你又害死了我,在我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哄骗我吃下大剂量的安眠药,对外说是我服药自杀,你这样做,是为了帮我解脱吗?我是不是应该还要谢谢你?”
“小月……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啊,给你吃药的事,我也是不得已,她……她怀孕了,一直在逼我娶她,你也知道的,我本来就比你大很多,快五十岁了还没有孩子,我也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啊……我先前跟你商量过,想要找一个女人代孕,是你不同意,我实在没法子,又……又惹不起你们家……才出此下策啊……”
庄必闲一边忏悔,一边痛哭流涕起来,不住地用力磕头。
叶小月的双目中再次流出血泪,仰天嚎泣。
“你嫌弃我生不出孩子,嫌弃我天天过问你的事情,又要找别的女人代孕,我不同意,你就推我摔搂,骗我吃安眠药,害的我在医院折腾了十几天……我不想死啊……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那是你的亲骨肉啊……”
“我……我也不知道你怀孕这件事……小月,我真的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何止你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更没想到,我死之后,我的孩子竟然被你养成鬼婴,你好狠毒的心啊!”
“这不怪我啊……那孩子本来是已经死了,没想到因为你怨念太重,导致孩子成了怨婴,是别人告诉我,把他养起来三年,就能超度他离开,去轮回转世……”
“胡说八道,怨婴养上三年,就再也不能轮回转世,只能被人控制利用,成为工具,姓庄的,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都怪我当初瞎了眼,不惜跟家里决裂也要嫁给你,我好后悔啊……”
叶小月双手向天,不住惨嚎起来,那声音恐怖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
叶小月的哭声混杂在雨声中,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但就在这时,庄必闲突然目光一变,猛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向着叶小月丢掷了过去。
“去死吧你!”
那外衣豁然展开,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无数道闪着金光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