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敌人已经在暗,那不妨,就让他们跳到明路上来。
如此想着,我更是催促墨白。
“一天磨磨唧唧哪来那么多的话,你还想不想吃饭了,我可告诉你,墨家给我的那些钱,在这邙山撑不过三天。”
这都是往多了说的。
墨白闻言嘴角更是要咧到天上去。
“就是嘛,你这又是何必?!方子衿给你卡的时候你就应该接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啧!”我眼神不善。
墨白也意识到自己再多说一句保不齐要挨揍,赶忙缩起脖子。
“得得得,你说什么是什么,你准备让我做什么?侦查鸟,木马牛?千机伞?还是什么?”
木马牛就算了,那玩意又大又不好脱手。
我稍作沉吟,转而问墨白。
“有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放眼整个邙山,除了方子衿和吕不同,我对任何一个人也无甚好感。
让他们得了实惠,没可能。
墨白好似被我难住了,坐在椅子上半晌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想来也是,墨家出品,必属精品,华而不实的东西,着实少见。
“既然没有,不妨自创。”
我又补充道。
“时间有限,也不必创造出什么好东西来,随意糊弄糊弄就行了。”
创新这玩意,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如我要求的这种,便很简单。
不过墨白神色依旧迟疑。
“创新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材料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
邙山是个走一步都要用钱的地方,我和墨白想弄点材料也不是容易事。若是下山,焉知还能不能回得来。
邙山可并不欢迎我们两个。
我目光扫视一圈,忽然拍了拍身旁的梨花木圆桌。
“我觉得这个就不错。”
“额……”墨白眼角抽了抽。
“怎么?不行?”
“啊,没问题,你抗揍就行。”
墨白说完,起身开始拆桌子。
这种笨重的木器在墨白手里简直就是玩物,看着块头大,拆解起来却如庖丁解牛一般,三两下便拆成了零部件。
桌面被他分成了三张木板,桌腿也拆成了一截截的木块。
然后墨白干脆直接往地上一坐,拿着他墨家的手工锯、木工刨、木锉刀、手工凿、木砂纸、量具等折腾起来。
至于墨白要做什么,我也不关心。
只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能出东西,能出多少。
墨白道明天早上就能出来一批,总不下于五个。
五个,那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定价了。
墨白忙活墨白的,我便又拿出古书钻研起来。
等吕不同和方子衿下学归来时,一进门看到的便是满地的木屑和哼哧哼哧干活的墨白,再看原本摆放在厅中的梨木圆桌,早已化作碎片。
方子衿愣了愣。
吕不同则饶有兴味的问我们两个:“你们俩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