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同闻言转身去看,顿时我二人浑身发麻。
只见菜板上躺着个刚出生的婴孩,浑身红呼呼的还带着血,那女人收起刀落,直接砍掉孩子的一只手。
孩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
女人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
再看熊刚,他还傻乎乎的坐在地面傻笑呢,似乎完全没看到这一幕。
“是……幻象吧。”我喉咙阵阵发干。
话问出口,我却没听到吕不同的回答,转头一看,刚刚还站在我身边的吕不同居然不见了!
人呢!
我又赶紧转头去看熊刚。
熊刚也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现在是换我坐在熊刚刚刚坐的位置上。
我"腾!"的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
抬手一张黄符便朝着那女人拍去!
“吾封七星,三清显灵,破煞!急急如律令!”
黄符啪的一声拍在女人的脑门上!顿时,女人身上“彭!”的一声炸开一股白眼,紧接着,方才还在做饭的女人变成了个纸扎的替身,白白的脸蛋上涂着两块殷红的胭脂,头上戴着朵大红花,身上也穿着女替身的花袄子,正咧着一张红彤彤的嘴对着我笑!
这可真是算的上形容可怖了。
我暗骂一声晦气。
一脚将这女替身踢倒。
与此同时心里也跟着犯嘀咕。
我最近怎么时不时的总是遇上替身?
难不成是……扎纸门的人?
顾不上这些,我赶紧转头去找吕不同和熊刚二人。
然而刚一抬头,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后退两步。
案板上的那个婴孩,原本已经被纸扎的女人给大卸八块了,此时却头一转对着我“嘎嘎嘎”的笑,然后手舞足蹈的朝着我爬来。
浑身被肢解的器官各自忙活各自的,互不干扰,脚趾手指都跟着立起来奔着我奔来。
等跑到案板边上的时候,就稀里哗啦的往下掉。
砸在地上不住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饶是如此,也没有放弃我这个目标。
我看的头皮发麻,提起铜钱剑就戳。
“咔吃!”铜钱剑戳进一截胳膊,然而却不是刺进皮肉里的感觉,而是插进了一块脆生生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截萝卜。
这就不像是扎纸门的手艺了。
然而眼瞎的形式根本由不得我细想,婴孩的脑袋已经移动到我脚边,张着嘴就要朝我的腿上面咬。
我岂能叫它得逞,抬脚如踩西瓜一样直接一脚下去。
就听“彭!”的一声,地面炸开无数红色的汁液,这还真是个西瓜!
看都不看地上被我踩碎的西瓜,我转头就去应付那些断肢。
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在这里和断肢打架。
好不容易将这些断肢砍瓜切菜的料理了,我头顶也冒出一层薄薄的虚汗。
我正要抬手擦汗。
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对。
刚刚被我踢倒的那个女替身哪里去了?
不仅那个女替身没了,就连灯光似乎也变的昏暗许多。
我赶紧抬头往上看。
哪里有什么灯光,上面黑漆漆的,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这画面怎么如此熟悉,我赶紧转头去看四周的墙壁,果不其然,周围的墙壁不知何时也变成了那种黑漆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