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还是真的在帮她?
如果是在帮她隐藏行踪,原因是什么?
他听命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皇帝?
不太可能。
还有那对段氏兄弟,以及他们的义父段黎。
四年前。。。。。。
夜红绫拧眉思索,四年前她才十三岁,尚未体会爱情滋味的时候。
十二岁之前她住在宫里,上午文课,下午武课,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只闷头练武看书钻研兵法。
十二岁之后随大军去战场历练,十四岁跟寒玉锦相爱,之后正式领兵上战场。
那个时候她除了认识经常入宫请安的寒玉锦,连文武百官家里的贵公子都没兴趣,自然不会关注一个青楼花魁。
十四岁之后正式踏入战场之后,大半时间都在边关度过,对于帝京皇城中一些轰动的事情,有些是消息闭塞,有些是提不起兴趣,几乎一无所知。
而就算是在前世二十一年的生命里,也并未出现过甘尘和段家兄弟这三人。
当然,前世也不曾出现过绫墨。
夜红绫眉心微锁,眸色渐深。
“主人。”绫墨走到床前,把写好的递了上来。
夜红绫伸手接过,不发一语地盯着纸上的字迹,除了默写得一字不差之外,便是这字迹也完全不是之前写得那般生涩难看,笔锋凌锐,暗藏锋芒,清隽锋锐中又带着些许刻意的隐忍。
夜红绫沉默。
月前在公主府被打手板的画面还清晰浮现在眼前,之前寒卿白也说绫墨实在没有读书的天分。
可此时,一个曾经目不识丁的少年,居然把只看过一遍的信函上的内容一字不落地默写了出来,没错一个字,且笔迹是如此漂亮又不失霸气。
这算是愚钝?
若这样的水平还算是愚钝,那些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们,怕都是废柴了。
过度的安静让绫墨不安,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跪在床前:“主人。”
夜红绫抬眼看着他。
“属下发誓一生效忠主人,此生唯主人之命是从,听主人差遣。”绫墨低头,“属下若犯了错或者让主人不高兴,主人可以用诫鞭惩罚属下。”
夜红绫没说话,屋里空气依然沉寂如雪。
“如果。。。。。。如果出现这些反常的的原因是属下的记忆被封住。。。。。。”绫墨眼帘垂得低低的,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因不安而攥着裤缝,“属下愿意一辈子被封住,再也不要恢复。”
抿了抿唇,他似乎明白主人心里在想什么,低声祈求,“主人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寻找解开属下记忆的办法?”
夜红绫默然片刻,抬手一点点撕碎了宣纸,语气淡漠如水:“倘若你的真实身份很贵重,跟影卫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恢复记忆之后你便是人上之上,享前呼后拥的显赫风光,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掌控他人生死。。。。。。”
“属下只愿追随主人。”绫墨不等夜红绫说完,便一叩到地,“属下只愿追随主人,此生不离。”
“为什么?”夜红绫看着他,“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忠心,就算是神隐殿的规矩所致,也无法全然解释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