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不是赶尽杀绝吗?宋青山,你要是不答应,咱走着瞧!”
张鹤龄怒喝一声,甩手离开。
宋青山挺纳闷。
前段时间都好好的,这会怎么就变了?
难不成真应验了农村那句老话。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必须要定期给这人敲打敲打吗。
稍微想了想,宋青山迅速回去,命人安排相关对策。
过了会,对面张鹤龄家的铺子走出来一个家丁,满脸开心喊道:“降价喽,降价喽,从今天下午开始,张家铺子的玫瑰精盐六十文一份。”
六十文?
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一阵轰动。
张家的玫瑰精盐质量虽然差了很多,但也是玫瑰精盐啊,也能用,便一窝蜂涌过去。
宋青山这边的店小二急了,慌张说道:“宋公子,怎么办啊,对面降价了,要跟我们打价格战。”
宋青山满不在乎。
降价是吧,那咱就降到底,看看谁能挺到最后,便对宋七小声叮嘱几句,宋七顿时一惊。
“宋公子,这样行吗?”
“照我说的做。”
说完,宋青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坐那里喝茶。
“好消息,好消息,从明日起,百金店的玫瑰精盐不再限售,销售价格定为每块十文,量大从优,多买多得……”
轰的一下,街上的百姓沸腾了。
原本白文钱的玫瑰精盐一下降到十文钱。
这实在是离谱!
最重要的是不限售,想买多少买多少。
百金店这是疯了吧。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百金店,好像在等他们说自己说错了。
可当宋七重复了好几遍后,这些人才反应过来,丢了张家店铺的玫瑰精盐,一窝蜂扑向这里。
就这样,百金店玫瑰精盐降价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张鹤龄耳朵里。
“什么!十文钱!”
张鹤龄彻底崩溃,须臾之间涕泪四流,然后焦急说道:“快,备轿,去见宋青山……”
坐在轿子里的张鹤龄差点痛哭起来。
造孽啊,实在是造孽啊。
当初就不应该和宋青山打价格战。
这下好了,客源全部被宋青山抢过去,自己的货怎么卖的出去?
这不是赔的裤衩都没了。
到了宋青山家里,张鹤龄立马从轿子里跳出,急奔了进去。
“咦,这不是张大人吗?”
宋青山装作不知,笑着过去迎接。
“世侄,我错了,我错了……”
张鹤龄一边走一边道歉,腿脚不方便,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活脱脱一个断了腿的癞蛤蟆。
宋青山急忙摇头,不解的问道:“张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在宫里刚好认识几个太医,要不叫他们过来给你看看病?”
张鹤龄哭丧着脸不住摇头。
现在这情况,不管宋青山说什么,张鹤龄听着都像在侮辱自己,脸上挂不住,却又无可奈何,还要给宋青山赔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见张鹤龄半天不说话,宋青山揣着明白装糊涂,殷勤的将张鹤龄接过来,又是问候又是叫人给张鹤龄倒茶,弄的张鹤龄无比难受。
“青山,你真要这样吗?”
张鹤龄终于忍不住了,张口问道。
宋青山做了个无辜的表情,笑着说道:“张大人,您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张鹤龄顿时来气,指着宋青山脸说道:“小子,你别给我在这装糊涂。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实在是欺人太甚。真以为你救过我一命,我就不敢对你动真格的了?等着,你要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去皇后那哭,到时候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