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都是对的。”宋青山极力给自己辩解。
这纯粹就是作死了。
大明最看重的就是脸面,所以跟帖木儿的事情比起来,显得尤为重要。
“陛下,帖木儿把大明不放在眼里。目中无人不说,还动手打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替皇帝分忧而已。”宋青山继续说道。
“好一个为皇帝分忧。宋青山,你做的可真好啊。”
说话的正是李东阳,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宋青山,笑容充满了讽刺。
蓟州的事情对朝廷来说十分棘手,在这关键点上,宋青山又闹出了这种事情,说严重点,他是将事情越搞越大,给朝廷制造难题,给皇上制造麻烦。
宋青山冷哼一声,心想不给这几个阁老点颜色,特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陛下,诸位阁老,臣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但你们可否清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哗然。
这些阁老本想拿帖木儿的事情刁难宋青山,谁知对方仍了这么一句话,对这些年迈的阁老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帖木儿只能算一个使者,跟皇帝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而在大明,即便皇帝犯法,也要跟庶民一样受到惩罚,他帖木儿算个什么东西。打了人就不用受到惩罚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宋青山做的没错。
若说宋青山错了,那违背了这句话的含义,往大里看,就会引起法家儒家之争,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也暗示了这些阁老。
否定宋青山,就变相承认了皇帝犯法无罪。
朱厚照仔细想了想这句话的含义,顿时两眼冒光。
宋青山,你小子可以啊,一句话就把这些人问住了。于是转身过去,看这些阁老的表情。
果不其然,诸位阁老脸色极其难看,却没一个人敢说话。
“哈哈哈,父皇,青山他说的很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青山他做的没错!”
朱厚照感觉身体的闷气出来了,畅快的大笑。
弘治皇帝也想到了这点,脸瞬间红了,瞪了眼朱厚照说道:“混账,给我闭嘴!”
朱厚照立马来了委屈,低头说道:“父皇,你要讲道理啊,我……”
“退下,给我面壁一个月!”
弘治皇帝怒吼一声,再没有说话。
宋青山用手捅了下朱厚照,意识他别激动,而后两人对皇帝跪拜,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出了内阁,朱厚照满脸怨气说道:“父皇太不讲理了,你为什么拦我,我要跟他理论。”
宋青山淡淡一笑,摇头说道:“殿下,您忘了您的身份了吗?大明孝道为先,陛下是你的父皇,他的话就是道理。”
朱厚照眨巴了下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不断摇头叹息。
“殿下,但不是没有办法。你想不想出这口恶气?”宋青山问道。
“想啊,我做梦都想。怎么弄?快告诉我。”朱厚照立马来了精神,兴奋的看着宋青山。
“说来也简单,请殿下随我来。”
说着,宋青山拉着朱厚照走了出去。
……
昭狱这边,帖木儿双手紧紧扣住栏杆,目眦欲裂,狠狠的咬着牙齿。
历史上,大明从来都是优待使者,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这样。可现在呢,自己不但被抓了,还送到了昭狱。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明狗,快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
帖木儿疯狂大喊,双手用力的摇晃栏杆。
然而守卫的锦衣卫没一个人搭理他。
几个随从怕帖木儿喊的太厉害,身体受不了,忙过去拉住他,小声说道:“大人,用不着这样,咱手里有蓟州呢,料他大明也不敢对我们怎样。”
“就是啊,大明就是个纸老虎,我们之前那样惹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怕什么?”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别看宋青山现在牛逼哄哄,朝廷里不知道多少人要他死呢。这几天肯定有人参奏他,耐心等待吧,他宋青山定会求着让我们出去。”
众人从各个角度分析大明情况,最终一致确定,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放人。
帖木儿一听瞬间释然,握着栏杆的手松开了,笑着说道:“呵呵,刚才我气糊涂了,把这件事都忘了。你们说得对,我们有蓟州呢,大明不敢拿我们怎样。到时候他们放我的时候,我就不走了,还要狠狠羞辱他们一番。哼,明狗,给我等着。”
帖木儿越想越高兴,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当初抓自己的人都是谁,到时候再怎样以其人之道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