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沉思。
这个问题较难回答。
若是他继续为宋青山说话,定会引起皇帝陛下的不满。
因为他先前已经为宋青山说过好话了,眼下再说好话,就显得过分了。
是以,他尤为严肃道:“回陛下,臣以为赈济灾民要紧,朝廷理应赈灾。”弘治皇帝闻言,却是哼的一笑。
他提起朱笔,笔走龙蛇:卿富甲四方,当自行处理。
简而言之,你黄镛自己看着办吧。
当日,黄镛得到消息,简直快要气炸了。
他直接来到后院,将所有的小妾都叫了出来,站成一排。
啪!
一个个大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
“你们这群臭表子,害死老子啦!”
“竞拍那什么神水,靡费四万多两银子,现在闹的整个朝廷都知道了!”
“完啦!全完啦!”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府邸。
黄镛须发皆张。
因为那破神水,致使所有人都知道他黄键银子充沛。
然后呢?
朝廷就不理会涿州灾民了!
所有的问题,都落在他黄镛的头上了。
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装好人赈灾?一直到明年秋天?
纵使他黄镛有万贯家财也花费不起啊!
可若干脆不装呢?
前面所有的银子都平白浪费啦!好人白装啦!
最主要的是,还会在朝堂之间留下话柄。
因为黄府这些家底,根本经不起推敲,朝廷稍加追究,他也就彻底完蛋了。
“恨!老子恨呐!”
黄镛眼睛通红:“那宋青山,看似整日喝酒玩乐,却是在无形之间算计了老子,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后,黄府陷入了一片死寂。
黄镛将自己关了起来,如行将就木的老者-般,佝偻着身子。
不过区区数个时辰,再看过去,仿佛老了二三十岁一般。
进退两难。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而就在此间,小厮匆匆跑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
“呵呵。”
黄镛凄然一笑:“老夫已陷入困境之中,还有什么更不好的事呢?”
那小厮忙道:“就在方才,京城各大米铺的掌柜,还有那什么米粮商会先后修书过来,同时谴责咱们黄家米铺,还说日后黄家米铺便是北直隶所有米铺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