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忙道:“就在方才,京城各大米铺的掌柜,还有那什么米粮商会先后修书过来,同时谴责咱们黄家米铺,还说日后黄家米铺便是北直隶所有米铺的敌人。”
“什么?”
黄镛当即僵住了,惊悚交加。
完犊子啦!
他自然听说过那什么米粮商会,那可是整个北直隶米粮圈子的天啊!
北直隶所有米粮的价格,都由那米粮商会掌控。
便是他的黄家铺子,此刻,也还在努力的打通关系,想要加入其中。
可他竟是成了那米粮商铺的敌人!
“怎会如此?”
“老夫,怎会得罪那米粮商会啊!”
黄镛双眼呆滞,如傻了似的,噗通摊倒在地上。
这下,岂止是麻烦啊?
整个黄家收入的根源,几乎断啦!
那米粮商会实力庞大,据传,甚至跟那寿宁侯张鹤龄有关。
而他,却成了米粮商会的敌人。
这也就意味着,自此后,在售卖米粮的圈子内,他将会被针对。
无论是收、还是售米粮,都将被死死的卡住脖子。
对于黄家来说,米铺是生存的根本。
米铺没了收入,黄家,也就彻底完蛋了。
“据传,寿宁侯张鹤龄与那宋青山应该有间才是啊,怎么会帮那混账小子呢?”黄镛死死的咬着牙,泪珠子,已然在眼眶打转。
过了许久,他一声长叹,如认命似的挥挥手,
“备好酒菜,请那宋千户!“黄镛沙哑道。
小厮便准备离去。
黄镛却又一顿,道:“叫上八姑作陪。”
当晚,宋青山得到消息,淡淡一笑。
那驸马都尉黄镛,终于认怂低头了。
这涿州赈灾一事的真相,也自动浮现而出。
再向前追溯,他宋青山也能自证清白了。
“走走走,去喝酒!”
宋青山抄着手,不紧不慢的赶至黄府。
黄镛自是准备好了-切,便是连那穿着较少的八夫人也仿佛打扮过一番似的,盛情款待宋青山。
“哈哈,青山小兄弟,欢迎,欢迎!”
黄镛热情道:“先前,老哥只是听闻你在京城的名头而已,今日再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快请!”
宋青山却是不苟言笑:“句话,你自己去宗人府领罪,或者,黄家不得安宁,选吧!”
黄镛笑容当即僵住,满是愕然。
领罪?
教他自己去宗人府承认陷害了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