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宋青山看向了唐寅。
唐寅倒也满不在意,道:“种了些青菜,待得天气暖和一些,栽种到土地里,届时赠与恩师品尝。”
孝心一片啊。
嗯,也不错的。
宋青山缓缓扭头,又看向徐经。
徐经当即老脸一红,闷着头道:“在养伤,偶你,也会出去寻觅目前已有人选,届时,请恩师……”
“咳咳!”
宋青山忙是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杆:“嗯,那这事不要再提,恩师不是那种人,休要乱说。”
徐经点头不跌,一脸弟子懂了的样子。
宋青山便没有再理会,望着眼前的三人,还比较满意的。
看看,殿试在即,决定命运的最关键时刻,近在眼前。
这个时候,别的考生都在努力找关系,找人押题,临阵磨刀,备战殿试。自己这三位弟子呢?
就没一个心思在殿试上面的!
各干各的,就佛早就胸有成竹一般。
恩,可以的!
他暗暗感慨,旋即正色几分,缓缓开口。
“为师呢,其实,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此番,便教导你们一个道理。”
“殿试,考的是策论,无外乎家国大事。”
“而这家国大事,统统离不开一个字钱。”
“你得有银子啊!”
“比如对战鞑靼瓦刺,比如赈灾北直隶,这里面,付出的,那是数不尽的银子甚为师都搭了好些进去。”
“你再看此番对抗海盗,为师,就没有行动吗?这暗地里,为师不知道用了多少银子。”
“你们,好好想想吧,也要好好记得。”
宋青山语重心长。
然后,王守仁便沉默下去。
旁边的唐寅也是一阵深思。
唯独徐经,仔细想了想,道:“恩师的意思是,此番殿试答题,要尽量围绕银子而答题?是不是略有粗鄙啊。”
“不是。”
宋青山斜了一眼,摇头道:“为师是告诉你们,为师,缺银子啊,你们日后步入仕途,要想方设法搞银子孝敬为师,可千万别当那没心肝的猪猡,懂了吧?
……
时光流逝,转眼来到三月甲戌,也就是三月份的第十一天。
殿试,开始了。
王守仁唐寅徐经三人拜别恩师,坐着轿子,赶赴奉天殿,参加此看的殿试。宋青山独自坐在府上,喝着早茶,略有感慨。
稀里糊涂的收了三个弟子,三个弟子今日又去参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说是全然不在意的不可能的。
一定要高中啊!
“一不说状元榜眼探花,怎么也得考个二甲!”
“加油啊!”
他默默的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奉天殿。
弘治皇帝高坐,面容沉着,不苟言笑。
此一日,与朝廷而言,都是十分严肃而隆重的日子。
这是抡才大典,乃至于影响朝廷未来几十年命运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