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却是没有反应。
伍文定便只好闭嘴,闷头吃喝。
也是这时,一封书信送来。
王守仁展开来看,当即笑了出来:“吾师懂吾,果然是吾师啊!”
伍文定有些不解。
王守仁便将书信递了过去。
眼前书心上那八个大字,伍文定有些懵:“老王宋先生是教你快速剿匪,不得怠慢,你何故发笑啊?”
王守仁摇头道:“事态,你可记得先前恩师的来信?”
伍文定略微蹙眉。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什么似的道:“先前,宋先生告诉你剿匪不对!”
王守仁点头:“恩师学问,博大精深,有话,岂会直接说?”
“先前,他老人家告诉我剿匪不急,实乃催促我。”
“而今,他老人家又告诉我快速剿匪,自也反话,告诉我剿匪之事,无需着急。”
“岂不是刚好符合我等现状?”
一番话落下,伍文定都有些傻了。
还可以这样理解吗?
万一朝廷那边当真有催促的一起岂不是玩砸了?
收了信件的王守仁很是开心,开始大口吃肉:“哈哈,时泰,且放心吧好吃好喝好睡,明日,我等继续讲学,教化民生。”
伍文定无奈。
不便不急吧!
翌日,自又是忙碌的一天。
讲学啊,给诸多不记名的弟子以及百姓们,讲学。
王守仁相当的卖力,口若悬河,同时也耐心解答诸多弟子的疑问。直到这个晚上,有人来报。
“大人,衙门外有一人,叫做迟仲安,特来见您。”
王守仁的眼睛略微眯了起来。终动静了吗?
旁边的伍文定也是十分的诧异。
迟仲安?
此人,又是谁?
不多时,一名中年男子带入衙门,朗声道:“罪人迟仲安,见过王大人。”王守仁颔首:“又是谁啊?”
那人道:“罪人乃是迟仲容的弟弟,我家大哥决定归顺朝廷,但在此之前,要先整顿军纪,清点人数,故需要一定的时间。”
“也正因如此,才命罪人前来帮助王大人,将剿匪之事,进行到底。”
王守仁会意。
意思很简单,是那迟仲容要清点手下人马,需要时间。
而为了表示投降的诚意,特将自己的弟弟派过来,帮助朝廷这边剿匪。
简而言人质!
顿了顿,王守仁问道“你可曾带兵马前来啊?”
迟仲安道“自是带了,此一番罪人带了数百兵马,此一刻正在外面,请王大人清点。”
王守仁便起身,向外走去。
来到衙门外,所见之下是一百余,不足二百的匪徒,一个个皆是老弱病残,连站都站不直。
王守仁暗自一声叹息。
真心投降便只是派这百余人,来帮忙?
简直贻笑大方。
不过他也没有做声,只是点头,便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