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
陆玉庭盯了他一眼:“崔家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对楚王下手,一则睿王如今最大的威胁是景王,再则,楚王和崔家多有不睦,若楚王出事,崔家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你此举反倒过早将关系暴露。”
齐思宇起了一身冷汗:“那如今怎么办?”
当时情况紧急,他一时间没有空想那么多。
“还好楚王并不知你是太子的人,这次湖山之行,你不可再与楚王有任何接触,必要时要与睿王统一立场,不能再露破绽。”
赵恒走了几步,站在窗前停了脚,透过窗户往外看。
天色刚暮,他从山上下来时天气还好,可是这会儿却灰沉沉得像是深夜一般。
这是要变天了。
景王和睿王不睦已久,不过彼此都没有撕破最后一层脸皮,还没有真的干起来。
本来山东赈灾,两人都想要在这件事上给对方一个难堪。
可没想到湖山突然地动,这倒是给两人提供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公子,那若是此行湖山赈灾不利,睿王把罪责推给楚王那该如何?”
“若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也不用当你的主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还不到楚王显山露水的时候,这次,楚王的功劳不能越过睿王。
“那皇上会不会怀疑……”皇上肯定也会暗中派人去,若是发现,皇上会不会觉得楚王在故意藏拙,反倒起疑心。
陆玉庭目光一冷。
他自然知道皇家的手段有多狠厉。
皇室想把朝堂里所有的世家都打压下去,红河谷一战顾家就剩个年幼的顾丰生。
平宁侯世子贬妻为妾,娶了个搅家精,家族不安,无暇顾及朝堂。
国公世子离奇毙命,傅家一蹶不振,偏居一隅,这都是皇家的手笔。
他们的帝王之策谋的是他赵家江山稳固,而不是天下大安,百姓安居乐业。
他永远记得太子的那句话,以德化民,以法治国,以义待士,以武定国,以文安邦,内圣行,外王道,圣行王道造王者。
太子虽逝,然精神不灭,他一定要让大齐成为这样一个国度,让大齐成为百姓的安乐之乡。
“抢功劳的事崔家也不是第一次做,没什么奇怪!”
“属下明白,那魏铭……”
“魏家不会那么轻易站队,魏铭目前非敌非友,不要刻意招惹!”
“是!”
齐思宇离开之后,包厢里只剩下陆玉庭一个人,没多久,露浓端着酒进来:“公子!”
露浓在陆玉庭对面坐下,给陆玉庭斟了一杯酒,只是陆玉庭却没有喝。
“这是公子最喜的桂花酿!”露浓笑道。
“今日并不适饮酒。”陆玉庭此刻的气场和在外截然不同。
露浓表情赧然:“是属下考虑不周,我这就撤了!”
“不必!”陆玉庭抬手止住:“工部侍郎的位置该动动了!”
露浓抬头看向他:“公子这是要抬举齐思宇?”
“既然做戏便要做足,这工部侍郎苏大人是景王的亲信!”此行齐思宇必然得信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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