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向魏铭行礼:“大恩不言谢,陆家度过此难关,定让父亲亲自向魏大人致谢!”
魏铭唇角勾了勾,眼中是默默的笑意:“好,陆小姐有事可先走,我还要等个朋友!”
“那不打扰魏大人,小女先行一步!”
陆瑶朝魏铭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夏竹就在店门外候着,看到自家小姐出来,忙上前扶着,用手放在陆瑶头顶替她挡着太阳。
魏铭看着陆瑶那抹红色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
他盯着那只杯子看了许久,慢慢的伸手,把自己的杯子和陆瑶的杯子并排的摆在一起。
这是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的面容。
魏铭笑了笑,这也是个好的开始,毕竟更近了一步。
等这次陆侯冤情得雪,他就让祖父亲去陆家提亲。
那景王殿下不过如此,竟是信了那些流言,当真是辜负了陆小姐的一片情意。
魏铭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两只杯子,留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小二看着桌上的银子和不见的两只杯子,纳闷道,这位客官品味倒是独特。
这一锭银子能把他们小店的茶具都买走了。
魏铭走的很慢,手里拿着伞却没有撑开,走回魏府的时候,衣服汗湿了大片。
门口的小厮看到魏铭:“大少爷,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坐马车,您这中了暑气可怎么办?”
“无碍!”魏铭直接回了自己的书房,把两只杯子端端正正的放在自己的书桌上。
魏铭这一坐便是一个下午,直到他的书童在外面敲门:“大少爷,阁老让小的请你去用膳!”
“知道了!”魏铭把杯子收进了抽屉这才离开了书房。
魏铭天分极好,还不到弱冠便在翰林院任了编修,被皇上给予厚望。
大齐自来便有非翰林不内阁之说,将来的前途自是超过祖辈,不可限量。
他自小便跟在魏阁老身边,说起来这祖孙情分倒比父子情分更重。
“我听门口小厮说你晌午顶着太阳走回来的,身体可有不适?”魏阁老关心道。
“孙儿无事,祖父放心!”
魏阁老点头:“务必要保重好身体!”
“是!”魏铭规矩道。
魏铭看了祖父一眼,开口道:“祖父,陆侯之事祖父有何想?”
魏阁老摸着胡须,一派淡定:“此事皇上自有圣断!”
“祖父是说,皇上不会降罪平宁侯?”魏铭有些激动。
魏阁老看了孙子一眼,倒是少见他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孙儿是觉得平宁侯此番遭人陷害,只觉可惜!”魏铭意识到失态,强自镇静道。
“铭儿,月盈则亏,陆侯此劫于他未必是坏事!”魏阁老官场几十载,早看透这官场沉浮。
皇上性子多疑,前有定国公傅家,现有镇远侯崔家,陆伯山若是聪明,该知日后如何自处。
魏铭起初不懂,略沉思便明白过来:“祖父高瞻远瞩,孙儿受教了!”
“陆家如是,魏家亦如是,荣儿的婚事该定下了!”把家中女儿送入宫,或能兴一时,若想立世百年,还需族中儿郎争气。
这也是为何他一直对孙子教导严苛,身为魏家儿郎,可以平庸无才但绝不可无德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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