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兵符,气的七窍生烟,这可是五万大军,驻守在京城三十里外的大军,这是多大的殊荣,怎么到他手里就跟烫手山芋似的。
皇上生气,非常生气。
这个时候,满朝文武,他能指望的就是陆伯山了。
他倒好,撂挑子。
他白信任他多年了。
“陆伯山,你太让朕失望了,朕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了委屈,可朕不难吗?你要理解朕的苦衷啊!”皇上也开始诉苦了。
他这没日没夜的忙,不省心的儿子,不干事的大臣,后宫还有一帮不理解他的妃子。
他不难吗?
“皇上,臣理解皇上,还请皇上也体谅臣之不易,臣这么多年,确实太少陪伴家人,容臣和夫人商量后再做决定!”陆伯山岂会不知夫人苦心。
若他今日欢喜领命,即便他一片赤胆忠心,也免不了被皇上怀疑。
如今被逼受命,或许能打消皇上些许疑虑。
毕竟这五万陆家军距京城不过三十里,一直由陆家掌管,皇上岂能安枕。
皇上昨日能褫夺陆家侯爵,明日便能要他性命。
他死不足惜,妻女无辜。
“朕这个时候除了你还能依仗谁?大齐内忧外患,你即便难处再多,朕也要你接下兵符,重整军务,护好京城安宁!”
陆伯山手捧着兵符,沉默片刻:“皇上,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
“臣身为大齐武将,守护大齐百姓,马革裹尸舍身报国绝无二话,臣只求皇上保臣族人平安,臣只求他们平安无虞便再无牵挂!”陆伯山跪地祈求。
陆家便是为守护这大齐河山,守护百姓而生,这是他的职责,使命,他不战谁战,他不领兵,谁领,山河不在,安有陆家?
皇上看着跪地不起的陆伯山,万千情绪涌于心头。
这是他从做皇子时便追随他之人,这些年多少次危难都是君臣共同度过。
陆伯山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知己。
不知从何时,君臣竟猜忌如此。
陆伯山此言何尝不是对他的不信任。
“朕,允你所求!”
陆伯山从华清殿出来,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纷纷扬扬,地上的雪已经差不多两指厚。
陆伯山踩在地上,走不不快,但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这热爱脚下这片土地,他热爱着大齐的河山,热爱大齐的百姓,热爱便要守护。
此生为爱守护,为爱尽忠,无悔!
从华清殿到宫门口这段路不算远,陆伯山黑色大氅上已落满了雪,几乎遮去原本颜色。
刚出了宫门正要上马车,却见一人从马车下来,赵恒疾走几步上前:“岳父大人!”
陆伯山看是赵恒,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外面雪下的紧,岳父大人请上车吧!”赵恒态度十分恭敬。
陆伯山再如何生气,将来女儿是要嫁给他的,再如何都要忍。
陆伯山上了赵恒的马车,马车宽大,里面烧着碳炉,一进去暖意袭来,心情也舒畅许多!
“我并不知这场赐婚竟会置陆家于水深火热,还请岳父大人怪罪,但我对窈窈绝无二心!”赵恒听说陆伯山被宣进宫,便到宫门口候着。
有些话若不解释清楚,只怕岳父大人就更不喜他了。
他听说,岳父大人已经命管家找匠人要砌墙了。
幸好下了这场雪给耽误了。
陆伯山态度不怎么好,有几个岳父看到女婿心情好的,对于夺宝之人,只能送他两个字,强盗!
“守护大齐乃臣职责,即便没有你和瑶儿的赐婚,没有皇上下旨,若到危时,臣亦是义无反顾!”对于一个将军,为国战死,是他的荣耀。
“岳父大义,令人佩服!”
陆伯山却是起身朝赵恒行礼:“臣将瑶儿托付王爷,还望王爷莫要负她!”
风雪大作,马车一时无声,翁婿二人皆是沉默。
马车在陆家门口停下,赵恒亲自送陆伯山下车,对他一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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