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在宫里也是日日抄经书为太子祈福,如今,在蒲团上一跪又是一夜。
虽然这也是常有的事,但这寺里到底不比宫里,没有炭火,又比山下温度低,姜瑜起身的时候险些晕倒。
玉嬷嬷赶紧伸手去扶:“娘娘,不如休息会儿,用过午膳再下山!”
姜瑜摇摇头:“如今咱们什么情况嬷嬷不是不清楚,还是不要徒惹事非了。”
能在这里待一夜,她已经很满足了。
“娘娘不必太过谨慎,如今楚王殿下已回京,他必会护着娘娘和小殿下的!”玉嬷嬷虽然是太子的奶娘,但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楚王小时,她也是照顾过的。
而且,这次楚王殿下回京,就是为了保护小殿下的。
殿下回京后,派了人护卫小殿下安全。
其实玉嬷嬷知道,皇上这两年不见小皇孙,是还没有从太子薨逝的悲伤中走出来,小殿下又肖似太子,皇上见了便要伤心一番。
姜瑜摇了摇头:“本宫倒是有些后悔,写那封信,把他卷入这事非里。”
她虽不问世事,但最近发生的事她也是听说了的。
别的不提,就贵妃娘娘一事,就将那景王得罪个彻底,以后在朝中只怕更难了。
“娘娘不必多虑,楚王和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会保佑他们的!”玉嬷嬷劝道。
姜瑜看着太子的牌位,喃喃道:“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说话间,又是如珠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姜瑜掏出帕子擦了下,将斗篷整理好,把面容遮盖了严实才出了房间。
因为跪了一夜,姜瑜走的特别慢,甚至有些跛,玉嬷嬷在一旁扶着,生怕不小心摔了。
其实,大婚之初,玉嬷嬷也觉得这个太子妃门第不显,除了略有姿色,根本配不上太子殿下。
可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时间久了,她便了解了太子妃的好。
尤其,太子殿下薨逝后,太子妃的日子太难了。
陆瑶昨日睡的不太好,早上起床时,陆夫人和婉姨已经听完慧然方丈的早课了。
陆瑶不太敢见慧然方丈,不知为何,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好像能洞悉一切,面对他时总有些心虚。
陆瑶本要告诉母亲,太子妃娘娘就住在隔壁一事,但她让夏竹悄悄打听才知,太子妃娘娘今日一早,连早膳未用就已经下山了。
她便知,太子妃此行只怕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既然如此,她也不告诉母亲了。
太子妃这边下了山,换了马车,因为没用早膳,便只能吃些备着的糕点。
马车摇摇晃晃,姜瑜被摇的有些荒神。
“娘娘,昨日我们在门口碰到的好像是陆家小姐,未来的楚王妃娘娘!”玉嬷嬷道。
“是吗?倒是未曾注意!”太子薨逝时陆瑶也不过十二三岁,这几年里,正是女孩子变化最大的年纪,她并没有认出来。
“老奴也是过后才觉得是,后来派人打听,那隔壁住的确实是陆家女眷!”
“如此倒是本宫怠慢了,不过此行不便,改日替本宫送些礼物到府上吧!”姜瑜慢声道。
之前皇上赐婚,她这个嫡亲嫂嫂自是应该送礼物的。
可她如今是寡居之人,赐婚又是喜事,实在不好添了晦气,便没有着人送贺礼。
太子殿下就这么一个嫡亲弟弟,十分疼爱,京中势力复杂,他怕护他不住,这才任由楚王在西北多年。
如今,她自作主张将他召回京中,也不知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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