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猛地睁眼,感受着胸口处疯狂作怪的心脏,和眼前的一片黑暗。
他浑身上下,己经被汗湿透了。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高禹川喉头像是被塞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咽不下,也吐不出,只是一首让他感到恶心和反胃。
高禹川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夏河洲的电话。
“出来
高禹川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吓了夏河洲一跳:“啊?干嘛?”
高禹川烦躁不安:“出来喝酒
“你要喝酒?那你来啊,我跟小沈在呢夏河洲报了地址:“我失恋了,你最近事情多心情不好,我就没找你,找小沈了
“嗯高禹川起身换衣服:“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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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灯光暧昧,一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烟酒气息,令人迷醉。
高禹川冷着脸走进去,服务生一见这架势,赶紧迎了上来:“您几位?”
高禹川报了包厢号,跟着服务生走了进去。
见高禹川进来,夏河洲抬腕看了眼表,面露惊讶:“我去,禹川,你开得是有多快啊?半小时的路程愣是被你十几分钟就开到了??”
高禹川二话不说坐下来,拿了个空杯,装上冰球,倒酒,接着一饮而尽。
酒液与冰块的接触时间太短,口感微烈,高禹川拧了拧眉,任由酒精带来的炙热灼烧感,从舌尖到喉头,再顺着食道进入胃里。
高禹川抿唇,并不回答夏河洲的话。
沈副驾“哇”了一声:“高哥,你今晚主打一个光喝不聊?”
高禹川瞥他一眼:“没什么好说的
沈副驾点头:“夏哥,你不学着点儿?”
倾诉了一晚上的夏河洲瞪了沈副驾一眼:“怎么?嫌我话多?”
沈副驾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夏河洲摇了摇杯子,里面的冰球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侧眸看向高禹川:“对了禹川,你爷爷身体怎么样?我刚刚刷手机,新闻说江航要换人了?这次到底是真是假啊?”
高禹川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不太好
他深吸一口气烟:“快了吧
高老爷子的身体抱恙,捕风捉影的媒体也不止一次说过江航要换人。
夏河洲语气轻松,也不过以为这次又是媒体的“狼来了”。
听高禹川这么说,夏河洲有些惊讶:“这次真不好了?”
“嗯
沈副驾莫名地眨了眨眼,听他们对话好几回合,才猛然反应过来。
沈副驾张着嘴,半天都合不上:“什么意思啊?高哥的爷爷,该不会是高老爷子吧?!!”
夏河洲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跟着禹川这么久,不会是刚知道吧?在江航随便打听一下也该知道啊!”
“我还真不知道……”沈副驾立马换了嘴脸,他身体坐首,笑嘻嘻地凑近高禹川:“高哥,你会不会接手江航啊?你要是真接手了,别忘了我这几年给你当牛做马……啊不,给你当副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千万别忘了我
沈副驾赶紧表忠心:“你上位了只管提拔我,我绝对跟现在一样,继续当你小跟班儿,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指哪儿打哪儿,绝对好使!”
夏河洲对沈副驾各种滑跪拍马屁的样子感到不耻,他抬脚就踹了他一脚:“一边儿去!”
夏河洲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也得排我后面
沈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