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彻底慌了,他最是看不得阮棠哭,他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地捧住她的脸颊,毫无章法地给她拭着泪。
可开了闸的阮棠,那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奔泻地更加汹涌了。
楚穆怎么擦都擦不完,同时也被阮棠吓到了。
边擦边不停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是烧得难受?还是冷得难受?”
楚穆还清楚记得,在灵池中,她被两股力量折磨的样子,那种滋味,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但是一首守在她身边的他却是将她的一切痛苦都记在心里,也正是因为自己不能替她忍受,所以才会更加刻骨铭心,更加心疼她。
她现在这般模样,他能想到,便是她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阮棠却是摇摇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楚穆不敢大意,只好腾出一只手扣住她一只手腕,将手指压在她的脉搏之上,待感觉到她的脉搏平稳,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便发现,因为他扣住了阮棠的一只手,她本来两只手压着被子捂着胸口的,此刻少了一只,那被子的一角被耷拉了下来,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雪白。
楚穆又是呼吸一窒,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拉了拉,盖到她身上,想试图盖住那团雪白。
可这般做,看是看不到了,但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触感却隔着薄被传达到他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