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雪俏眉一横:“钱嬷嬷,你难道没听见祖母的话吗?你们现在还把不把祖母放在眼里了!小心把你们都发卖了!”
钱嬷嬷这才抬起头,缓缓道:“二小姐,这里是侯府,老奴是侯爷的人,发卖与否侯爷说的算,二小姐说话做不得数。还有,您是客人,大小姐是侯爷嫡女,是这侯府的主人,回不回来大小姐自己决定,不是听外人说道。”
“你,你个贱奴!你要反了不成?祖母,把她赶出去!”
洛如雪气得脸通红,手指着钱嬷嬷叫嚷。
老夫人也气得够呛:“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气死我!”
“是谁要气死您啊?”
不等通传,方氏和傅明珠母女俩就气势汹汹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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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知不放心洛染,特意送她回来。
马车上,又青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
原来今日一早,东院的琴姨娘就不舒服,傅世恒赶忙去叫大夫。
好巧不巧的事,傅明珠也不舒服,半路将大夫截了过去。
傅世恒生气要去理论,却被绮琴拦住了,说大小姐的身子要紧,还劝傅世恒赶紧过去看看。
她越懂事,傅世恒越心疼,索性带着她一起去了傅明珠的院子。
大夫给傅明珠把过脉后脸色有些不好,正好绮琴这时候来了,听到说起大小姐的病情,绮琴惊讶,竟然跟自己的有些相似。
都是月事之前疼痛难忍,大夫就顺便给她也把了脉。
问及两个人饮食起居的时候,绮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傅世恒一着急,当场喝了她,绮琴这才哭着说被洛如雪喂药的事,恐是留下了病根。
大夫这才恍然,确定傅明珠与绮琴都是用了同一种阴毒之物,所以才会如此。
这就有了方氏带着傅明珠上门的那一幕。
傅明珠二话不说上前揪着洛如雪的头发就是一阵踢打。方氏在一旁也帮着。
钱嬷嬷见状赶忙去找袁书宜,老夫人见自己宠爱的孙女被欺负,怎能坐视不理?拉扯中,也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脑袋磕到桌角,当场晕了过去。
洛染到的时候,袁书宜正站在方氏母女面前,脸色煞白,显然也被气得不轻。
洛如雪早已没了身影。傅明珠还在大叫:“你们洛家欺人太甚!今日看我不弄死那个贱人,你们一个别想好过!”
“妹妹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洛染道。
袁书宜一看她来了,连忙上前:“你来了!”
洛染反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拍拍,转身看向方氏母女,微微福了福身子:“母亲。”
“谁是你……”
“明珠!”
傅明珠刚开口,被方氏喝住,转过头拉着洛染的手伤心道:“老大媳妇,不是母亲不给你这个脸面,实在是洛家欺人太甚!”
洛染一脸不解:“母亲,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冠军侯府可是做了什么让您和妹妹不高兴的事?”
傅明珠冷哼一声:“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洛如雪是你妹妹,我不信她做的那些事你不知道!”
洛染笑了:“原来妹妹说的是如雪啊。可是二叔是二叔,父亲是父亲,母亲和妹妹若是有什么误会,应该是二房,怎么还在这里大吵大闹呢?”
方氏见她句句向着娘家,冷淡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