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她,占据她,让彼此成为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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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是三日回门之期。
沈雨燃是太子妃,规矩自是与民间不同,循例可以召沈家和平远侯府的人来东宫请安。
萧明彻却怂恿沈雨燃去侯府回门。
前世沈雨燃孤身一人,回门之期既无娘家可回,也无娘家人登门。
平远侯和侯夫人与她本就投缘,让她回热闹热闹也好。
内阁那边今日有事要决断,萧明彻陪着沈雨燃到了侯府,看着她进府之后,这才乘车离开。
花厅里济济一堂。
跟沈雨燃正月里来侯府的时候一样,都是傅家的亲眷。
沈家伯父、叔父们已经带着家眷登上了回扬州的船。
沈雨燃好不容易才说服萧明彻放弃重赐沈家的念头,只给每一房赐了一座宅邸。
今日来侯府的只有沈墨一人。
上回登门时,沈雨燃是侯府义女和平阳县主,这次除了这两重身份之外,更加成为了太子妃。
侯府自是请她上座。
沈雨燃命众人起身,都是自家亲戚,既是回家,不必客气。
傅家的人比上回更齐,许久未见的穆亦瑶也抱着孩子出现了。
她比从前胖了不少,也憔悴了些,生这一胎不太顺当,一直小心翼翼地养着,直到孩子半岁后才抱着出门走动。
沈雨燃早早就让芳苓备好了回门礼。
给平远侯的是一支百年山参,给侯夫人备了一套纯金打造的松竹梅兰盘,傅温言、傅温书各一套文房四宝,穆亦瑶一对金镶宝珠累丝耳环,傅幼薇一对金螭头镯,至于刚出生的小公子则是一个金累丝嵌珠项圈。其余各房亲眷另有红包利是。
因怕众人放不开,她出了花厅往园子里去逛。
侯夫人跟她一起走着。
“之前我一时起意离京出游,婚礼的事劳义母费心了。”
“既然被娘娘唤声义母,为娘娘筹备婚仪便是天经地义之事,何谈费心?”
侯府花厅周遭修建得颇有江南园林的风格,青砖黛瓦,石板烟柳,春日里姹紫嫣红开遍,清雅又鲜艳。
沈雨燃既是回门,穿得便随意了些。
鹅黄色的锦衣之下是一袭海棠绣花月华裙,望之灵动清丽,与这满园春景相得益彰。
“太子殿下送来的聘礼并未动过,娘娘看哪日送去别苑?”
沈雨燃道:“既是义母为我备了嫁妆,聘礼自该侯府收着,幼薇妹妹正在议亲,或许今年就能用上呢。”
“是相看了几家,不过再快也得明年去了。”当初的确是挪了傅幼薇备的嫁妆,皇后也透过让侯府留下聘礼的意思,侯夫人为求妥帖,当然要再问沈雨燃的意思。
缓了缓,她又道,“我看了看聘礼的清单,有些东西像是太子殿下为娘娘备的,这些物件我都单挑出来了,改日派人送去东宫。”
“既是义母的心意,那便如此吧。”
轻柔的和风吹动着沈雨燃的衣裙,也夹带来了一阵清脆爽朗的笑语。
沈雨燃抬眼望去,见沈墨跟傅幼薇一人手中拿着个风筝,旁边还站着侯府里其他几房的公子和小姐,一个个朝气蓬勃的,正在议论着要去哪里放风筝。
沈墨在京城里住了快一年了,身上全无当初从扬州来京时的拘谨。
她身上穿着紫藤花春衫,长裙及踝。
春日暖光映照少女,如玉兰娉婷,愈见动人。
侯夫人看着不远处的沈墨,唇边亦漾起一抹笑意,转向沈雨燃。
“这边还有件事,想问问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