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前夕的淡淡的异样感觉又涌入心间。
即便公司的福利不错,同事之间也很和气,可到底是开公司的,赚钱占第一位,即便人性化,不太可能这么体贴吧?
许穗薅了薅头发,懒得继续想了。
反正她也不吃亏。
许穗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但手臂受了伤,洗澡的时候会受到限制,导致她在浴室里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等她躺在床上,时间已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睡前,许穗想起了唐锦秋。
前两次见到郑修,他身边都有着风格不同的漂亮女人,只是不知道唐锦秋对此是否知情。
以唐锦秋的态度来看,应当是知道的吧。
毕竟一个女人,若是全心全意的喜爱依赖丈夫,遇到惊险的事以后再见到丈夫,肯定会在丈夫的怀里或哭或埋怨,那可能会打丈夫几下发泄一下。
而不是像唐锦秋那般平静。
仿佛郑修只是她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
还有方佑的态度……
许穗闭上眼。
这些也和她没什么关系,想再多也没用,还是睡觉吧。
半夜,许穗被手臂上的伤口疼醒,她保持着一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等那钻心的疼痛有所缓解,才伸手将床头灯打开。
应该是她睡觉的时候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压到了手臂上的伤口,这才疼醒了。
许穗想起她最近半年受伤的次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希望接下来可别再受什么伤了。
许穗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手臂没那么疼了才睡过去。
第二天,唐锦秋主动联系了许穗,并把黑衣男人为何会袭击她的原因告诉了她。
黑衣男人家里开了个工厂,家境不错,却在近几年沾上了赌博,他把家里的存款全输完了,开始卖起了不动产。
这些东西都卖空了,他便把手伸向了工厂里制作的零件,卖掉自家质量好的,再买入一批次货,以次充好。
自然,收到次货的人甲方不愿吃亏,要求他们赔偿。
赔偿款一付,本就不再富裕的家中直接变负债,父亲在几天后突发脑溢血去世。
妻子和孩子也因此离开了他。
于是他求到郑修那里,希望能把赔偿款拿回去。
郑修当然不会给,于是被赌债逼得红了眼的男人找上了唐锦秋。
听完原因,许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世上总有人千方百计的把错怪到别人头上,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唐锦秋的回复很快发了过来:‘肯定不能放过,让郑修去处理吧。’
聊完了黑衣男人的动机,唐锦秋主动说起绵绵今天睡醒后还是有点后怕,一直黏着她,还给许穗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
她点开消息,手机里响起绵绵的小奶音:“穗穗姨姨,谢谢你昨天救了绵绵和妈妈,过些天我们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许穗听到这软乎乎的声音,眉眼柔和许多,按住语音键:“绵绵请我吃饭,当然不能不去了,什么时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