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暖气开的那么足,她又穿着毛衣,哪怕只在车上坐了不到二十分钟,也热的一身都是汗。
车门被打开,外面刺骨的冷风灌了进来,陆东珩已提前一步用厚被子再度裹上许穗。
医生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也不得不赞一句他的贴心。
车停了没多久又再度行驶起来,陆东珩看了眼前方,喝了口热水,低下头,唇瓣碰上了许穗的唇。
他用舌顶开了许穗的唇瓣,把水渡到她口中去。
许穗的口中还有一股血腥味,应当大多都是蛇的血。
许穗还是如方才一般无知无觉,陆东珩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后颈,呢喃道:“穗穗,喝下去。”
许穗没有任何反应,陆东珩又重复了几次。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许穗的喉结动了动,把口中的水咽了下去。
陆东珩松了一口气,而后用勺子开始喂她。
关着许穗的废弃的化工厂离京都有些远,车一开就是两小时有余。
中途,许穗曾经醒过来一次,但也和之前在地下室那次差不多,只是恢复了一点意识,并没有真真正正的醒来。
车正式驶入京都的时候,陆东珩发现许穗的皮肤开始发烫。
他用体温计量了一下,38。5℃。
极度的饥饿过后开始发烧,并不是什么好的症状。
“开快一点。”
司机应了一声,当即将油门踩的重了一些。
车在医院的大门口停下,陆东珩再度将许穗裹上被子,先下了车,再弯腰抱起车中的她,大步往里走。
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到医院再量,许穗的体温变成了39。8℃。中信小说
医生当即采取了降温措施,许穗的体温也很快降下去。
但没多久,许穗又烧了起来。
等这次的体温降下去,不到五个小时,她的体温再度热起来。
深夜时分,许穗的烧在药物的作用下褪去,她脸上的绯红也转为了苍白。
陆东珩坐在床边,看着许穗的发,几天没洗过,她的头发有些打结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亲自为她清洗头发和身体。
过了半个小时,陆东珩抱着许穗从浴室里出来,拿起风筒为她一点一点的吹干头发。
期间,许穗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做完这些,他才把许穗重新放到了病床上。
凌晨,她身体又有了发热的迹象。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许穗的高烧却一直都没有办法彻底降下去。
期间,许穗即便睁开眼睛,也大多是迷迷糊糊的。
常年身体康健的人发起烧来,仿佛把前些年都未曾生过的病攒在一起了,来势汹汹。
陆东珩干脆把工作搬到这里,并让下面的人不要把此事告诉陆太太。
即便这样的事瞒不了多久,但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许穗到医院的第二天傍晚,周承勋找来了。
他这么些天没有联系到许穗,自然也在千方百计的去寻,甚至还报了警,但只查到了那处仓库,正打算动身时,他得到消息,许穗被人救出来了,并送往了医院。
周承勋和陆东珩对视一眼,又在同一时间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