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爱花笑呵呵的把菜端上来,顺手把她带来的那坛酒打开了。
酒香四溢,弥漫整个小院,令人忍不住想尝上几口。
“来,小兄弟,大姐给你满上。”
“我这辈子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
“回头你可得好好教我两招,免得日后老梁欺负我。”
牛爱花一边倒酒一边说着恭维话。
梁德润还在一边打岔,说牛爱花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徐天龙没急着拆换牛爱花,他要看看这女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至于这坛酒,基本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酒。
牛爱花回南屋继续炒菜,时不时回头聊几句。
目的自然是看徐天龙和梁德润有没有在喝酒。
徐天龙直接喝了,梁德润也跟着喝了。
牛爱花再不多聊,安心炒菜。
很快,几盘菜摆上桌,她坐了下来,再次跟徐天龙推杯盏影。
时间推向凌晨。
一坛子酒直接见底。
牛爱花酒量很好,喝了这么多一点没有醉意。
梁德润有点微醺,他及时喊停。
“今晚就这样,不喝了。”
“春花,你收拾一下桌子就回家睡觉。”
梁德润吩咐一声,起身去撒尿。
牛爱花没有反驳什么,很顺从的着手收拾桌子。
徐天龙搬着马扎子坐在正屋房檐下,抽着烟观察着牛爱花。
他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雷玉堂手里?
刚才喝酒,徐天龙问了一下牛爱花的事情。
她膝下无子,丈夫死得早,上面也没什么父母要照顾。
家人这方面不足以成为她的软肋。
雷玉堂都快七十了,牛爱花也就三十几岁,两人更不可能是相好。
排除亲情和感情,那就只剩下金钱利益。
如果牛爱花真的是雷玉堂安排在梁德润身边的眼线,不得不说,雷玉堂此人城府深得可怕。
他竟然放长线放了十年!
徐天龙一根烟抽完,牛爱花收拾完了。
于是,他很配合的打起了哈欠。
至于梁德润,上了这么久的厕所一直没有声音,指定是被那坛子酒迷倒了。
徐天龙演戏演到底,直接从马扎上跌倒,装着昏迷过去。
牛爱花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查看什么,拿起扫帚把整个院子都打扫了一遍。
随后,她又去东屋那个地道看了下初夏,确定她没有醒过来后,这才返回院子将厕所里倒下的梁德润扶了出来。
整个院子除了牛爱花,再无清醒的人。
她扶着梁德润进屋,自言自语道:“老梁,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老师给的太多了。”
“我在乡下穷怕了,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山村,我要当一个城里人。”
“你放心,你的丧事我会亲自操办,逢年过节我都会去探望你。”
“咱俩有缘无分,你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你!”
果真,徐天龙猜对了。
雷玉堂用金钱俘虏了牛爱花。
不过,徐天龙知道,牛爱花暂时还不会杀梁德润。